“不會的,不會的。”
孫懷連連搖頭:“咱們可是正經開店的,晚上客官您若真是發現有不對的地方,大喊就成,咱們聽到了肯定上來。”
說著話,孫懷逐漸退了出去,同時小心的把客房們給關上。
“呼。”
直到此時,關了客房門以后,孫懷才松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漬。
他們茶棚開在這種地方,掌柜的又是雙十年華貌美如花,而且喜好何人打架,平日里他也見過不少場面,甚至,就是死人也見過幾次,從來都不會如此害怕。
“還真是邪門了。”
孫懷撇嘴,心里嘀咕著轉身離開。
“如何?”
剛下一樓,宋秋就在柜臺后面滿臉含笑的開口,打不成架,找個法子折騰下別人也算是樂趣。
她師父當年雖說讓她牢記武德二字,免得壞了師門名聲,可她現在可不是在和人比武打斗,只是想琢磨下人,這就和武德沒什么牽扯了。
宋秋心里很是自然的給她自己找了充分的理由。
“他吃了,當著我的面吃了幾口菜。”
孫懷悠悠開口,聲音里充滿了惆悵,他們剛才的目的是讓蘇安吃了摻了瀉藥的菜不假,可前提是別被發現,想看他出丑。
他們這些人,雖然沒有掌柜的那般喜歡和人打斗的嗜好,但若能看人出丑,也是一種樂子,畢竟在這種地方開茶棚,十天半月才能去城里采買東西,甚至有時候有人專門送來。
若是不找些樂子,整天都只是迎來送往的,很是無趣。
“這可是我精心調配的瀉藥,他要是能發現我腦袋當豬頭喂狗。”
廚子魏笑在旁邊拍著胸脯哈哈大笑,他這名字雖然聽起來似乎是女人,可偏偏他本人是個五大三粗、膀大腰圓的胖子。
“他沒吃的時候就發現摻藥了。”
孫懷臉上突然多了幾分興致的看著魏笑:“可他還是吃了,還問我吃不吃,還說咱們是不是黑店,晚上……。”
孫懷把蘇安的話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說這些的時候,雙眼還緊緊的盯著魏笑的腦袋,似乎還充斥著期待之色。
“我……。”
魏笑想罵人,可偏偏在掌柜的跟前,真要是罵了什么難聽的話,肯定被收拾。
一時間,魏笑臉紅脖子粗,雙眼使勁等著孫懷:“你就不是個好東西。”
“呸呸…,也不知道說剛才說把自己腦袋當豬頭喂狗了。”
孫懷咧嘴笑著,滿臉嘲諷之色,這也算是他們之間的樂趣。
“真發現了?”
宋秋不可置信的看著孫懷,這種瀉藥,就是她得了師父臨終前的傳功,也才勉強能抵住藥力。
“真發現了。”
“真吃了?”
“真吃了。”
孫懷很是認真的看著宋秋,模樣真誠,就差在臉上寫上誠實可靠這四個大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