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閃。”
宋秋猛然一聲疾呼，根本來不及躲避，一道劍氣就劈在了他們兩個藏身的方向，也就幸虧這道劍氣離的遠，雖然把地面劈出了一道溝壑，可溝壑盡頭離他們兩個還有一丈遠。
“呼。”
宋秋和周俊兩人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們兩個都覺得必死無疑，甚至，往日里引以為傲的身法，在這道劍氣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們只是動了想要逃走的念頭。
甚至，這個念頭剛起，那道劍氣已經落下。
若是那道劍氣強盛幾分，或是往前幾分，他們兩個必死無疑，根本就沒有躲閃的可能，或者說，根本躲閃不了。
“哞。”
“人族小輩，你非要欺人太甚不成？”
趙大緣怒吼連連，他雖然盡力躲避，可終究是逃不過蘇安凌厲的劍氣。
而且，他也看的出來，蘇安就是在拖時間，或者說是把他拖的法力耗盡。
“我是欺牛太甚。”
蘇安悠然開口，十分輕松：“咱們一個人族一個妖族，原本就是敵對，并無對錯，所以，你若想說什么，大可不必。”
蘇安這話，更是讓趙大緣怒及，原本想說的話甚至都說不出口。
“你這和那些濫殺無辜的入魔之人有什么區別？”
最終，趙大緣還是憋出了這句話，只不過這句話出口，哪怕他現在現出了牛族本體，仍舊覺得老臉一陣通紅。
畢竟，大多數妖怪在產生靈智以后，都吞吃過人類的，當然，人類也沒少殺妖怪和飛禽走獸。
有的妖怪不殺人，有的修行之人心善不殺妖怪，或是不殺未曾有過殺孽的妖怪，還有的人，見妖就殺。
所以，這原本就是一筆糊涂賬。
“你身上戾氣難不成是假的？”
蘇安冷笑開口，踏入蘊神境后，只要對方如同牛妖這般全力施展法力，就能借此看出對方身上是否有戾氣。
這個方法雖然笨了些，而且若對方有心，也容易被遮掩，但這也算是蘊神境的能耐了。
但關鍵是，趙大緣恐怕從未想過要遮掩他身上的戾氣，所以，蘇安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單憑戾氣蘇安是推測不出他殺戮過多少凡人，但卻能肯定他殺過凡人，這就足夠了，最起碼，動手的時候蘇安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你非要和我同歸于盡不成？”
趙大緣大聲嘶吼，他還不想死，自從化形之后，在天京，他享受了人間的榮華富貴，他已經迷戀上這種生活，他不想死。
蘇安雙眼瞇了一下，手上動作略微放緩，可仍舊沒有停止。
趙大緣心中大喜：“只要你今天收手，咱們過往仇怨一筆勾銷，如何？”
趙大緣所說的過往仇怨，是蘇安斬殺他牛族后輩之事，如今牽扯到了自己的性命，他的那個后輩死也就死了，總不能在把他牽扯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