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合會在紐約的布置也沒有看上去的那么平靜,一個博徒尚且如此,高夫人,亞歷山德拉,甚至于最神秘的村上,他們都不知道布置了多少的手段,如果不是周揚擁有足夠的實力,恐怕他也不敢如此輕易冒進。
一想到這里,周揚的腳步越發的輕緩,他現在頂著的是吉岡信的外貌,所以在和吉岡信相當熟悉的高夫人見面的時候,必須要非常的小心,一個不注意就很有可能被對方看出破綻。
高夫人也是老狐貍了,就算他察覺到吉岡信的異樣,也不會當面揭穿,反而是會小心的將周揚送入到陷阱當中,一個不小心,他就很有可能會面對手和會五大手腦的合力突襲。
周揚為什么沒有憑借強大的實力一路將手合會的力量直接推平,一方面是因為手合會的那些人藏的非常隱秘,稍不注意就很有可能會被他們逃脫;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這些人的實力不俗,或許他們并不像周揚那樣的強大,但是能夠從昆侖那樣的地方逃出來,并且逍遙活了幾百年,手底下沒有一兩手殺手锏是不可能的。
博徒為什么一直不肯殺高夫人,這里面的原因也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
在這座武術學校里,除了博徒以外,根本沒有實力高超的人,這或許與他的大本營不在這里有關,所以即便是周揚找到了房間里的暗門,并且從暗門悄然潛入進去,也一點沒人發現。
這里并沒有修建什么地下秘密電梯,反而是一個螺旋向下的樓梯,每一層都有人在巡邏,如果不是像周揚這樣的人,恐怕免不了要被人發現。
“砰砰砰砰!”四道極輕微的聲音在最底層的地牢外響起,根本沒有引起外面任何人的注意,但是卻驚動了最里面的高夫人:“誰?”
地牢房間里的高夫人猛然間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拉開鐵門上面的小窗,朝外面的通道看去,赫然看見手在外面的四名守衛站立著靠在墻上,如果不仔細看,你根本看不出他們已經昏迷了過去。
“是我!”一張帶有刀疤的丑臉猛然出現在高夫人的眼前,緊跟著,就見那張丑臉向后退了一步,高大魁梧的吉岡信出現在了高夫人的眼前。
“信,是你?!”高夫人先是無比的驚訝,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是你告訴了我的人我被關在這里的,我說呢,他們的反應應該沒這么快才對。”
高夫人面前的吉岡信有些沉默的點點頭,然后才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你怎么樣?”
“我怎么樣,還不是老一套,勾魂釘釘住了渾身七大要穴,一點力量也動不得。”高夫人的臉色非常平靜,盡管她身上被釘進了七根勾魂釘,痛苦異常,但她臉上卻也沒絲毫表現出來,甚至于有一股視痛苦與漠然的態度。
周揚并不知道勾魂釘是什么東西,但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必不尋常。
高夫人看上去在地牢之內沒有任何的束縛,隨便她在牢房里走來走去,可實際上衣服下面的勾魂釘,不僅讓她施展不出任何一點力量,渾身上下也無比的痛苦。
他們這些從昆侖出來的人,手上都攜帶著一些特殊的東西,為人也相當的陰狠毒辣,周揚告訴自己,在和手合會打交道的過程中,必須要非常的小心。
心思變轉之間,周揚開口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需要讓其他人插手進來嗎?”
“不用,我現在這種狀態正好,博徒這一下引狼入室,我看他最后是個什么結果。”高夫人這里說的引狼入室,說的其實并不是周揚,而是丹尼爾·蘭德。
博徒的心太急了,丹尼爾·蘭德能夠成為昆侖新一任的鐵拳,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被哄騙的?
昆侖每一任的鐵拳都是在無數的戰斗當中打殺出來的,這中間任何一點的心軟和猶豫,都會導致功敗垂成,丹尼爾·蘭德看上去單純,但下手也是極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