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人在夢中打了起來,斗的激烈萬分。許鴻完全處于劣勢,一口氣被夢中人打“死”好幾次。
在夢中死了沒什么。
如果這是現實中的生死搏殺,那許鴻就真的一命嗚呼了。
……
一夜過去,許鴻醒來之后,簡直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昨晚他在夢中與黑衣人大戰不知道多少個回合,至少死了五百次!
只有僥幸幾次,他能將黑衣人殺掉。
回憶夢中的戰斗,他覺得十分清晰,就好像親身經歷的一樣。
“這下我有陪練了,以后天天晚上跟夢中人切磋!”
許鴻暗喜不已。
他喜歡這種實實在在的進步感,讓他感到十分充實。
……
這天傍晚,長安客棧還跟往常一樣經營。
方紅凜正在柜臺那邊,跟朱貴核對賬本,算著賬面上的收入支出。
有三桌子客人正在吃吃喝喝,聊天的聲音很大。
天氣漸漸冷了,飯堂正中的位置,擺著一個火盆,燉菜的同時,還能給房間取暖,聊勝于無。
門忽然開了,有一名頭戴斗笠的客人走了進來。
他看上去風塵仆仆,應該趕了很遠的路,靴子上有很厚的泥土。在他的肩上背著一個包袱,腰間掛著另外一個包袱,手上牽著馬。
門一開,蕭瑟的秋風急急忙忙地灌了進來,降低了飯堂的溫度。
許鴻當班,快步迎了上去,伸手接過了客人手上的韁繩。
“外面冷,客官里面請,店里有酒有肉,保您滿意。”許鴻照本宣科,說著店小二的本分之言。
“拴好我的馬,別讓它凍到,好好的喂飽它。給我開一個房間,不用太好,普普通通即可。再來幾樣酒菜,五個饅頭,送到我的房間里,我在里面吃。”
斗笠男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許鴻應了一聲,對著后廚吆喝了兩句,然后牽著韁繩栓馬去了。
他回到客棧,繼續招待那名斗笠男。
對方一直戴著斗笠,不肯摘下來,吃飯還要在屋里吃,似乎生怕別人看到他的臉。
這種異常情況,一下子引起了女掌柜的注意。
“小許,你去忙別的。待會兒送酒菜的時候,我親自去送。”方紅凜吩咐道。
“好嘞。明白。”許鴻應道。
過了一會兒,酒菜準備好了一部分,方紅凜托著餐盤,手上拎著一壇子濁酒,快步上了二樓,親自給斗笠男送菜。
送完菜出來,方紅凜若無其事的回到了柜臺。
朱貴一邊扒拉著算盤,一邊問道:“怎么樣?”
“紙上畫人頭,值三個,采花又催花,正好是我最討厭的那一類王八蛋。今晚動手,我不想讓他看到明天的太陽。”
方紅凜說了一些黑話唇典。
大意是說,斗笠男是個通緝犯,腦袋值三百兩銀子,做過采花賊的勾當,而且是惡劣的先*后殺。
這種人,方紅凜向來最為痛恨,店里來一個殺一個,從來沒有放過。
朱貴點點頭,這就安排上了,把一句話傳給了全部客棧成員。
“客棧今天晚點關張。”
一聽這話,大家就都明白了。
今晚有人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