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大樹的語氣神神秘秘的,卻成功勾起了蘆屋良兩人的好奇。
月守梓不自覺的放低音量,悄咪咪問道:“什么人命?在哪里?”
這似乎是某種約定俗成的習慣。
要是有人突然放低音量說話,其他人都會下意識和他一樣,好像這樣才有談論“秘密新聞”的氣氛。
“就在隔壁那條街上,好像是家小賓館吧?”
日下大樹不確定的瞇著眼,想來他的小道消息,也未必準確。
“死的是個男人,貌似還是在做那事兒的時候死掉的,死狀據說很慘。”
他隱晦的暗示一下。
月守梓倒不尷尬,她好歹上過生理衛生課,那點基本的信息還是懂的。
再說了,比起人命,這點小事也沒那么重要。
“兇手呢?有查出兇手是誰嗎?”
蘆屋良眉頭皺起,他直覺中就覺得這起事件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在這個年代,治安雖說不太好,可要是真的發現了兇殺案,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沒被發現的,自然就無所謂,無非是在“失蹤人口”上多記上一筆。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有人說是丸中社的人尋仇報復,但有人說不像,因為那人......死得太慘了。”
“具體多慘,老頭子我可不知道。總而言之,你們這些天小心點,早點回來。”
說完,日下大樹端著納豆蓋飯,晃悠悠的往樓下走去。
“丸中社?”
月守梓有點擔憂的看向蘆屋良。
“這是上次那群人......”
“不,他們應該暫時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蘆屋良搖搖頭,距離黃毛找上門已經過去一段時間,而丸中社卻一直沒有再來騷擾。
想來,應該是黃毛告訴他的上級,蘆屋良身后有后臺、不是那么好惹的。
能把一個極道組織做到這么大,蘆屋良可不相信,他們和超凡沒有一點瓜葛。
就連小小的三野組中,都有帶著黑冢紋身的三野修這種家伙。
作為輻射范圍更大的丸中不動產社,肯定有更多的了解,或許他們都知曉赤羽佑太的身份。
所以起碼暫時,丸中社的人,不會再對武館出手。
至于這平靜能保持多久,就不是蘆屋良能預料的。
況且,就算是極道組織,也不會如此魯莽的復仇,把人沉進東京灣,不是更方便嗎?還不會引來警方的關注。
而且這“死狀很慘”的描述,令他聯想到了赤羽佑太口中的某些存在。
把這些想法放在心里,蘆屋良決定保持猥瑣發育的作風。
只要不去招惹它們的話,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重新調整心情,兩人向學校出發。
還沒走兩步,蘆屋良面色一變,余光瞄向不遠處的拐角,神色古怪。
‘不會吧......’
“怎么了?”
月守梓歪過頭,扎成麻花辮的發梢,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擺,獨特的紫薇花香,再度鉆進蘆屋良的鼻腔。
“沒事,一點小問題。”
蘆屋良表情略有僵硬。
那墻角處的貍貓,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默不作聲的盯著他,就好像糞坑邊上的一朵水仙花,哪怕想要忽視都很困難。
顯然,那就是緋。
‘這家伙,是以為變成了貍貓我就認不出來了嗎?’
蘆屋良本以為緋只是跟著他走一段路而已。
萬萬沒想到,她一直從家門口,跟到了學校里!
還當著好幾個學生的面,翻過了學校的圍墻。
不知道是不是她動用特殊能力,學生和保安們,都像是沒看見這只小巧的貍貓似的,沒有一個人發現。
不過,就算發現了,估計也就只會驚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