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想要獲取的信息,蘆屋良叫來后藤井山。
“那位黃毛君,還在武館里嗎?”
后藤井山回道:“他今天就沒有來。”
“好,我知道了。”
蘆屋良猜到了這一點。
這異常的現象,證明了他的猜想——隨著肅清周的到來,丸山社,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可這其實很反常。
既然赤羽佑太知道肅清周要來,而他又要離開荒川區,當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事實上,就在昨天,赤羽佑太便孤身一人清掃了荒川區的大部分怪異。
還孤身一人找上各大極道的總部,“心平氣和”的交流一番——實際上就是**裸的威脅,讓他們這段時間老實點。
赤羽佑太也把這些事告訴了蘆屋良,覺得他不會遇到太大問題,才放心離開。
但這才過去一天,為什么丸山社就有所行動了?
從這異常中,蘆屋良嗅到些許不詳的預感。
沒過多久。
警車很快趕到。
從警車下來的,便是上次有過一面之緣的三井康平。
蘆屋良早就不是一開始那種無依無靠的狀態,由于赤羽佑太的緣故,他勉強也能算作“上面有人”了。
赤羽佑太特別囑托過三井康平,對后藤武館這塊區域,要格外關注。
在接到了報警后,他便親自趕了過來,不敢有絲毫怠慢。
這種案件,三井康平也見得多了,處理起來很有經驗。
“三井警官,你有聽到......什么風聲嗎?”
蘆屋良把丸山社的反應,粗略和對方說了一下。
三井警官粗糲的眉毛挑起,額頭開始滲出冷汗,連忙拿出手帕擦拭。
“這個......這個......”
他就是這種容易出汗的體質,一緊張就會瘋狂流汗。
蘆屋良皺眉:“到底是什么情況?”
三井康平支支吾吾半天:“聽說,我只是聽說啊......赤羽顧問去別的分區這件事,被極道們知道了。”
“可能......這是在試探吧?”
“.....居然這么快?”
蘆屋良心中一沉。
他其實也知道,老師離開荒川區這件事,不可能隱瞞太長時間——只要隨便一試探,就能探出真偽。
可關鍵是,這也太快了一點吧!
況且,赤羽佑太確實去其他分區了,但又不是回不來了。
極道們的總部就在那里,難道不怕老師秋后算賬嗎?
三井康平看出少年的疑惑。
咬咬牙,極小聲附耳說道。
“我還聽人說,赤羽顧問的離開,是有人做的局......專門針對他的!”
“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原來如此。”
蘆屋良終于理清思路,一切像是一個個點一樣連成一條直線。
丸山不動產社,等待的便是這樣的時機!
先前他們沒有出手,只是讓黃毛來盯梢,其實根本無關緊要。
僅僅是一步可有可無的閑棋而已。
但現在,他們不知道從哪里得到消息——赤羽佑太離開荒川區,且可能有危險、暫時自顧不暇。
便開始慢慢伸出危險的爪牙。
這些流氓,只是試探的第一步而已。
假如赤羽佑太沒有反應,便證明他的確已經離開。
就算赤羽還沒走,也無傷大雅。
只是幾個流氓的打擾而已,難道他還要殺人泄憤嗎?
君子,可欺之以方。
濃濃的緊迫感,涌上蘆屋良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