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蘆屋良這里,可沒有什么武德不武德的,對危險的敵人,往死里打、打到死才是正確的態度。
“呃啊!”
合田一郎痛呼一聲,可還站在原地,僅僅是晃了一晃。
他的身體素質,遠遠異于常人。
手臂上的骨刃,在身前用力揮舞。
逼得蘆屋良只能暫時后退。
或許是疼痛刺激了神經,合田一郎短暫的恢復理智。
“你就是蘆屋良?”
“正好,就讓我順便把你宰了,作為禮物送給丸山君好了。”
能看出,他的意識處于混亂的狀態。
明明之前已經說過一遍,這會兒則是又重復一次。
可合田一郎瘋歸瘋,實力卻一點都不容小覷。
他逼身向前,蘆屋良就只能暫時后退。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蘆屋良畢竟是赤手空拳,而合田一郎卻有兩把自帶的武器。
從后藤武的傷口也能看出,這骨刃可不只是表面看起來猙獰而已,殺傷力也絕對驚人。
只要挨上一下,就離徹底落敗不遠了。
可在這處境下,蘆屋良心境卻空靈平靜,不急躁、也不驚慌。
像是春天寧靜幽深的一灘春水。
原因很簡單。
這感覺,他不要太熟悉!
別忘了,被三野修血虐的那些日日夜夜里,蘆屋良面臨的就是與此時類似的狀況。
敵人的殺傷力,遠遠超過身體的接受能力。
被擦著一下,就必死無疑。
每一步都好像在刀尖上跳舞,走錯一步就會碎尸萬段。
可越是如此,蘆屋良月想說——這我太熟了!
在他眼中,合田一郎和那暴雨下的三野修,也沒有多大區別。
只是速度更快、武道技藝更純熟,僅此而已。
蘆屋良難道沒有變強嗎?
他在放置時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他愈發強大的養料——殺不死我的,終究令我更加強大!
無數次生死邊緣徘徊帶來的強大心理素質,讓蘆屋良快速適應了這種進攻節奏。
是以。
在外人看來,蘆屋良好似被暴雨般的攻擊逼迫著,一步一步向落敗靠近。
而在他自身的感受中,卻好似信步閑庭。
甚至對武道的感悟,在慢慢提升。
反倒是合田一郎高速進攻卻無果,開始逐漸急躁起來。
甚至主動露出破綻,引誘蘆屋良上鉤——可蘆屋良沉穩得像是一塊礁石,任由海浪的沖刷,不為所動。
蘆屋良甚至還有工夫,用眼神暗示西光智美兩人,趕緊把后藤武帶走。
如果拖得時間太久,他搞不好會死在這里。
其余人知道,他們在這里,不過是蘆屋良的累贅而已,也連忙在后藤井山的帶領下離開。
也多虧合田一郎神志不清,已經上頭。
除去想要殺死蘆屋良之外,再也不想其他。
否則他們想安全撤離,沒有那么容易。
蘆屋良很快看到,合田一郎手臂上,開始滲出絲絲縷縷的血液。
毫無疑問。
維持這種骨刃的形態,對他而言,也有不小的負擔。
——這是違背人體本身的改造!
合田一郎終于停在原地。
呼吸粗重。
雙眼不自然的突起,像是魚類的眼球。
身軀輕輕的顫栗著,手臂上不僅僅出現了滲出的血液,還呈現出......
仿佛蛛網般的裂痕?
又像是玻璃即將碎裂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