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蘆屋良站在飛馳的地鐵上。
身邊是罕見沒有帶著兜帽的緋——她不是不能把耳朵偽裝起來,只是偶爾會由于情緒激動而暴露出來,索性就一直穿著兜帽衫。
地鐵的目的地是新宿歌舞伎町。
雖說花悠綺是個壞女人,但是她所說的“陰陽師秘術”,應該不會是假的。
于情于理,蘆屋良都要去新宿歌舞伎町一趟。
未知藥劑哪里都好,只有一點缺陷。
蘆屋良看了眼四周不斷偷瞄他的女性乘客們,有剛上完補習班回家的JK少女,有上班歸家的白領,也有家庭主婦。
一伙兒女大學生表現得尤其大膽,不像JK還在原地臉紅、竊竊私語。
而是直接落落大方的走上前搭訕:“小帥哥,要來和姐姐們交個朋友嗎?”
再被蘆屋良禮貌拒絕后也不氣餒,悄悄遞上了一張寫著手機號碼的小紙條,接著笑瞇瞇的盯著他看,要不是她們很快就下車了,恐怕能看一路!
經過藥劑優化,蘆屋良的五官都發生了微調,向著更完美的方向調整。
他本來底子就好,這會兒更是朝著傾國傾城的路線上一去不復返。
還是那句話——
魅力太高,煩死了!
不過話說回來,得益于敏銳的聽覺,蘆屋良在這趟地鐵上,倒是聽到了一些值得在意的言論。
三個家庭主婦在角落里交談。
說是新宿區最近好像出現了不少人口失蹤事件,有點嚇人。
另外兩個女人隨口附和,表示她們也聽到了類似的傳聞。
蘆屋良想了想,走上前問道。
“太太你好,想問一下......你說的失蹤事件,是什么情況?”
主婦本來聽到這樣的提問,先是一驚,還以為是色狼想騷擾她們。
可是仔細一看。
她們才發現是這樣一個俊美的少年,都不太敢和他對視,臉頰微紅、微微低頭。
罕見的像是十七八歲的少女似的。
蘆屋良親和力直接拉滿。
笑容和煦,有如春風拂面。
光是看著就令人心情愉悅。
太太們自然樂意和他多說兩句話。
三言兩語間,蘆屋良便把事情大概打聽了個清楚。
說是在新宿區這邊,出現了好多人口失蹤案件,一位太太的妹妹的同學的鄰居,就莫名其妙的人間蒸發了。
老實說,失蹤案其實每時每刻都在發生,一點都不罕見。
新宿區這么大個地方,總共三十多萬人口,還是流動人口密集的地方,每天意外失蹤人數,也有個十幾二十個人。
可令太太們有些激憤的是,警察們面對這些案件的態度很是冷淡。
不是常規意義上的公事公辦,甚至都有點刻意不作為的意思。
“好的,我知道了。”
得到了這些信息,蘆屋良點點頭,微笑道謝,“謝謝你們。”
這一笑,笑得太太們心都快酥了。
剛好地鐵到了歌舞伎町的站點,蘆屋良揮手以示告別,就帶著身邊的小貍貓一起下車了。
“咦?歌舞伎町?”
有太太注意到他下站的站點,不禁浮想聯翩。
“那男孩,該不會是牛郎店的頭牌吧?”
“要是問到他的聯系方式就好了,說不定哪天還能支持下他的生意呢......”
蘆屋良對身后太太們的想法一無所知。
走出地鐵站的時候,他還在思索著從太太們那里打聽來的消息。
失蹤案件肯定是真實存在的。
且數量不少。
三個家庭主婦,都表示她們聽過類似的消息。
值得在意的便是警察們的態度。
蘆屋良的信息渠道有限,無法判斷出是太太們的添油加醋,還是事實如此。
如果是前者,其實還好。
但如果是后者的話,就意味著這起事件背后的水很深,警方甚至可能知道內情,只是在某種高層的壓力下,被迫冷處理。
這事兒放在日國,確實很有可能發生。
作為一個本質上的半封建半殖民地國家,某些家族勢力的觸角,早就遍布在這國家的上上下下。
蘆屋良還聯想到了丸山社那種未知的藥劑。
任何一種應用在人體上的藥物,肯定都要經過大量的臨床試驗。
而作為極道組織,丸山社如果直接利用綁架的活人進行試驗,蘆屋良也不會有絲毫意外。
假如這兩件事其實是一件事......
蘆屋良心底泛起一股冰涼的寒意。
“良,好漂亮!”
緋突然拉了拉蘆屋良的袖子,指著眼前的夜景贊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