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問的,是新宿區出現的失蹤案吧?”
三枝奏太嘆息一聲,悶悶的看向蘆屋良。
“那兩個男人背后的家伙,肯定和這件事有關,這點我們很清楚。”
“但是就算抓住他們兩個,這事也不會就此消停,最多是被推出來作為替罪羊而已。”
蘆屋良問道:“為什么不能根除?”
三枝奏太眼神復雜,看著蘆屋良就像是看著從前的自己,只有心懷光明的天真少年,才會認為正義必將戰勝邪惡。
“這里面的水很深很復雜。”
“我們上司幾次想發起搜查申請,全都被駁回了。”
似乎從蘆屋良身上看到他從前的影子,三枝奏太的話比平時多上很多。
“奏太!”
開車的警察直呼三枝奏太的名字,提醒他不要對外人透露這么多。
三枝奏太給蘆屋良遞去一個眼神——你自己體會。
他放低音量道:“我能和你說的只有一點——”
“丸山社。”
說完,便轉頭看向另一側。
‘果然如此。’
蘆屋良按了按眉心,從警察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和他先前推測的一樣。
失蹤案件的幕后黑手,便是丸山社!
而且貌似丸山社的總公司,就坐落在新宿區。
可以想象到,那種對人體大有益處的藥劑,丸山社肯定不會給內部消化。
高層的議員,乃至于其他的超凡勢力,說不定都會對它眼紅。
或許,還會因為它結成利益共同體。
這樣層層相助形成的關系網,對于底層的警員來說,太過龐大、也太過窒息。
他們什么都做不到。
只能收拾收拾這樣的殘局,根本無法傷及丸山社的根基。
另一邊,還要被居民們指責無能。
久而久之,不由得躲進冷硬的外殼,裝作看不見、聽不見。
蘆屋良能夠理解警察們的心情,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天真的少年,也很明白現實的殘酷。
他只是有個有點正義感的普通人,莫名其妙穿越到了日國,攤上這份爛攤子,甚至差點開局就被抓去賣身賣腎。
可現在的他,已經逐漸擁有改變殘酷現實的能力,慢慢有點玄之又玄的使命感。
便絕不會袖手旁觀。
對方還是和他頗有仇怨的丸山社。
心里做出決定,蘆屋良耳邊聽到緋的驚呼。
“良,快看快看,好大一朵煙花啊!”
順著小貍貓手指的方向看去。
在歌舞伎町繁華的街道上方,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樓房中,燃燒起熾熱鮮紅的火焰。
從遠處看,竟是有種異樣的美感。
“轟!轟轟——”
爆炸聲轟然炸響。
樓房上“幻夢”的招牌,被火光緩緩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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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時間拉回蘆屋良察覺到黑色面包車的節點。
幻夢牛郎店中,一如往日。
女客們找著心儀的牛郎陪酒。
而牛郎們則是動用他們俊秀的容顏、動聽的言辭,只為“收割”客人們的喜愛,讓她們多點兩瓶貴重的酒水,帶來更多的提成。
“這是一份為愛而生的職業!”“我要給客人們如珍寶般的愛意”——在大部分牛郎紀錄片里,他們都會用這樣的詞匯來形容這一行業。
只是他們都很清楚,再好聽的修飾和言辭,也掩飾不了牛郎的本質。
以色(喵)娛人。
討得客人們的歡心,便是最重要的事情。
本質上,和風(喵)俗女并無區別。
只是牛郎店確實比風(喵)俗店“清”上許多,枕營業也有,但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