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土御門家的底蘊嗎?竟然能培養出城府這么深的少女。’
‘深不可測,深不可測啊......’
蘆屋良心里感慨著。
完全不知道土御門蓮華內心正在進行激烈的天人交戰。
像是有一黑一白兩個小人,正在激烈的討論。
黑色小人:“反正這里也沒有外人,小林叔也不在,干脆把咱們原來那一面暴露在他面前算了,沒必要再繃著張臉,把他的秘密問個清楚!”
白色小人:“好啊好啊。”
“蘆屋......”
土御門蓮華輕啟櫻唇。
不過,還沒等她把想法付諸實踐,就聽到蘆屋良說道。
“辛苦你們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蘆屋良直接跳上十米巨人的手掌上。
然后,巨人緩緩的站立而起,用力往上一扔。
‘不僅是壓制,甚至還能驅使它們行動?’
‘這到底,是怎樣的能力?’
目睹這一幕的土御門蓮華,好奇心爆棚。
打定主意,等他下來以后,一定要刨根問底,問個清楚。
在恰到好處力量的加持下,蘆屋良的身影,便“蹭”的一聲,來到了樹冠附近。
也就是千代山斗等人所在的區域。
‘果然,是事先準備好的陷阱。’
他的視線冷冷的掃過千代山斗,能看出這家伙是這群人里的領頭人。
而在他背后,彼岸花的虛影,也最為凝實。
“你......究竟是什么人?”
千代山斗還能維持一點點屬于自己的思維——他能做到這一點,實屬不易,都是他意志力較強的結果了。
他看向蘆屋良的眼神,就好像一個能操控靈魂的惡魔。
又驚又懼。
不然的話,這年輕男人憑什么能做到這一點?
讓千代山斗的身體幾乎完全失去他的控制,肌肉、皮膚、骨骼......好像都不再屬于他自己。
惡魔!
這是惡魔才能擁有的能力!
蘆屋良輕輕搖頭,卻沒有解釋,更不打算告知他“彼岸花靈”的真相。
他對享受敵人的慘狀、崩潰沒有興趣。
也不想成為“死于話多”的典型代表。
現在,可沒有那么多時間可以浪費。
于是他說道:“我只是殺你的人,僅此而已。”
沉重的禪杖落下,砸爛了千代山斗的腦袋,紅白之物飛濺開來。
哪怕身為B級的實力水平,當身體不受控制、不能使用能力時,他們的身體,也沒比常人牢固多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蘆屋良的幻覺。
隨著禪杖沉重的落下,它似乎從千代山斗的身軀中,汲取了某種東西。
禪杖頂端的環扣,在沾染了腦漿和血跡后,顏色更加暗沉。
這就有點意思了。
禪杖是驅魔人的遺物,顯然是在面對所謂“魔”的時候,有特殊反應。
可千代山斗應該還是個人類才是,這個“魔”究竟指的是一個物種,還是另一種形而上的存在呢?
蘆屋良看向剩余的那些人。
在親眼目睹老大哥死在他們眼前后,有人眼中滿是憤恨,恨不得把蘆屋良扒皮拆骨;有人則是面露絕望,雙目無神的原地等死;還有人的視線里,充滿恐懼,如果能開口的話,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求饒。
地上的紅白之物,散發刺鼻的氣味,蘆屋良自然不可能喜歡這樣的環境,他開口道。
“我本來是不想殺人的,更不想殺這么多人。”
“你們,為什么要逼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