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墨染竟然說出了這樣的提示。
即便她只是個很不可靠的勾玉,但在事關玄燈、事關她自己的情況下,還是有相當可信度的。
‘那東西是......’
蘆屋良再次看去。
這一次,他看得不再是空蕩蕩的空氣,而是那些震動的波紋。
在波紋消失的地方,那些線條也形成了一個形狀。
雖說不太清晰,但蘆屋良還是能窺見它的全貌。
伸展的花瓣,如觸須般的根莖......
毫無疑問。
那是一朵彼岸花。
且它的大小,足足有三人多高。
是當之無愧的龐然大物。
它也是彼岸花靈?
為什么沒有形狀?
為什么就連靈感都看不見?
蘆屋良迅速驚覺。
這其實才是正常的情況。
在這片花海中,能有其他強大生物存活,才是咄咄怪事。
再結合墨染的提醒,不難猜出——
這只“透明”的彼岸花靈,乃是這些彼岸花的母株
也就是說,它便是一切罪惡的根源!
‘這氣味是?’
在這種關頭,蘆屋良突然看向彼岸花靈后面,在那不遠處的地方,站著一個身穿黑西裝的男人。
在男人身旁,還有兩只化為原型的狐貍,對他呲牙咧嘴。
兩只狐貍,一只嬌小,一只健壯。
幻和豪?
蘆屋良心中疑竇叢生,她們是怎樣穿過這片危險的花海,來到這森林深處的?
還是說,她們倆只是單純的倒霉蛋中的倒霉蛋,從一開始就直接被傳送到這鬼地方了?
即便這猜測很匪夷所思、不可思議,但并非是不可能的。
就連他蘆屋良,都能碰上這么一大片寶藏,再借助勾玉,在短時間內躥升到B級。
這兩只狐貍,遇到這樣的低概率事件,還真有那么一點可能。
蘆屋良的注意力,又放在那黑色西裝男人的身上。
這身西裝的打扮,不出意外,乃是極道們最喜歡的。
而那張臉,蘆屋良隱約有些印象。
哦不。
不只是有點印象!
原來,是他?
蘆屋良怎么可能忘記這張臉呢?
既然下定決定對丸山社動手,蘆屋良又怎么可能不去調查他們的相關信息。
找到他們現有領頭人的照片,不算特別困難。
尤其是身為丸山社社長的丸山一馬,蘆屋良自然是見過的,且深深的刻在腦子里,把他當做心腹大患。
眼下,不遠處的西裝男的面容,和照片里的丸山一馬,至少有七分相似。
而蘆屋良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他的原因,也很簡單。
憔悴!
現在的丸山一馬,實在太過憔悴了。
臉頰向下凹陷了數公分,歡骨高高突起,眼眶深陷。
眼珠子像是死魚那樣凸出來,能看見上面遍布的血絲。
瘦得幾乎只剩皮包骨。
肌膚干癟,透著不健康、不自然的蒼白。
要不是他的口鼻中還有呼吸,蘆屋良估計都要以為這是哪里跑出來的僵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