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朗把騮扒拉到一邊,不耐煩的說道:“你站遠點!”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往那鋼條砍了下去。
砰!
一聲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過后,智朗再抬起劍,上邊多了一大塊缺口。這就算廢了!
而那鋼條,卻只在表面多了一個淺淺的痕跡。
硬度居然差這么多!?連智朗也有些意外。
看到這,一旁的騮直接傻眼了。看看那佩劍,又低頭盯著那根鋼條,滿臉的不可思議。
智朗隨手把佩劍扔到了一邊,那根鋼條則遞向伯金,說道:“磨成劍,刃長五尺,明日我來取!”
“唯!”伯金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接過這根鋼條。
“多修幾個爐子吧!從現在開始,這里要全力開工,一個月后,產量至少要到千斤!知道了嗎?”
“唯!”伯金的頭更低了。
……
隨著十一月到來,北風徹底吹走了最后一點暖意,寒冬將至。
氣溫一天比一天低,而前線大軍的用度也是與日俱增,被服,糧草,以及武器。雖然部分能在當地解決,但智瑤又不敢壓榨的太狠了,所以相當一部分還得從智氏運過去。
薪城外的大路上,一支長長的輜重車隊正緩緩通過,當然,跟隨的還有上百戰車,以及數百甲士。
而此刻,智朗則站在城頭,饒有興致的瞧著。
戰爭,果然是吞金獸啊!
只這支輜重隊伍,物資就起碼值二三百金,更別提出動這么多人力的成本了!而這樣的隊伍,幾乎每五六天就得過一趟,智瑤正在囤積過冬物資。
“家主!陳應又派人來了,請你去商議事情。”腳步聲還未到,衛黎的聲音就先響了起來。
“他能有什么事,不外乎糧草罷了。……你去回復,就說我大病未愈,不去!”智朗冷哼一聲,說道。
陳應前幾天就來過一趟,提起了智朗之前用錢財免去征召之事。說是智瑤傳來的命令,不要錢財了,要薪地直接繳納糧草運送到前線。
而且,糧草價格竟然按開戰前的算。
如果真是這樣,那智朗得把薪地存糧的三分之二都送到前線,剩下的連過冬口糧都不夠,薪地這數千戶怎么辦?吃什么?
他怎么可能答應!!?
“家主!這不好吧?那陳應為人陰險,又是智瑤親近之人,萬一胡說些什么……”衛黎卻有些為難。
“那就讓他說去!”智朗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今日早已不同以往!
智瑤大軍被拖在晉陽城下,去的容易,想回來卻難了。而且,智瑤也不可能放棄。
就算他能率大軍回來,那又怎樣?
智朗手里看起來只有幾百無車甲士,但其實呢,若算上奴隸,薪地五千戶,至少能拉出來四五千丁壯,而且如今大半都在習練單騎。
只要配齊馬鞍馬鐙,再加上新出產的武器,立刻就是幾千騎兵,起碼自保無虞。這也是智朗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