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了屋子,他突然又在門口停下了,背對著說道:“你別忘了,智朗還在讓部下習練單騎!未嘗沒有反擊之力。”
“不用你多言,我自有決斷!”陳應冷聲道。
豫讓搖了搖頭,直接走開了。
陳應請哼一聲,這才重新坐下,接著把信寫完了。隨后,他就出門讓人把信送了出去。
“蔸!人呢?”陳應站在院子里,喊了聲。
“在此!在此!”之前那個送信小吏連忙跑了過來。
“備車,我要去屯留!”
“唯!”
……
倉庫大院,騮持著一柄長劍,狠狠刺向了薪武。
哚!
一道金屬碰撞聲響起,那劍卡在薪武腹部,卻是再也刺不下去了。
毫發未損。
薪武激動的用拳頭錘著心口,咚咚直響。
“寶甲,真乃寶甲!”
“你在干什么!”瞧著薪武在那瞎高興,一旁的智朗卻惱了。
“你在那乖乖站好,讓做什么做什么,問什么就答什么,不然就換別人!”
薪武臉上的笑容猛地一滯,連忙原地站好,不敢亂動了。
“再砍,這次是肩膀!”智朗揚了揚手,朝騮說道。
騮拿的是青銅劍,而薪武身上穿的是胸腹護甲,由鐵板跟小鐵片共同綴成。
這年代普遍裝備的還是皮甲,而金屬鎧甲,那得等到戰國后期了。不過,皮甲的防護還是弱了些,能當劍砍,卻一刺就穿,其實重點防的還是弓箭。
只有金屬鎧甲,才真正有了立體防御能力,對戰斗力提升極大。
看著騮持劍在薪武身上一陣刺砍,智朗干脆坐在一邊,心里卻想著別的事情。
如今智瑤被拖在晉陽,進退不得,當然是個極好的機會。智朗的打算也簡單,打造武器,訓練,以及一切積蓄力量該有的作為。不外乎,廣積糧,緩稱王罷了。
可,事情常常要起波折,哪那么多順心事啊!
又想起了今日之事,那陳應,真想砍……著實惱人!
自從豫讓丟了智瑤的信任,難受的不止豫讓,還有智朗。
跟一位君子相處,總讓人安心許多,因為對方就算想打你的時候也是光明正大。可,君子卻又常受小人所傷,所謂小人,自然是陳應。
糧草確實是智朗的底線。陳應的反應他自然可以無視,可,重點是智瑤的態度,若是也要一再逼迫繳納糧草,那智朗就不得不考慮有可能的沖突了。
說到底,實力才是道理!他如今,還是缺了點底氣,必須加緊準備。
智朗手里能用的裝備不少,但就是產量太低,要全配齊還早著呢。為今之計,他也只能把城中更多的院落騰出來,著手大量生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