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聲應道。
等眾人散去,智朗這才長長松了口氣。
今日之事,他是真的沒想到,竟然會有刺客?
是智瑤?豫讓?還是誰?問題是,為什么啊!
智朗自己也清楚,不管是誰決定的,策劃八成就是豫讓了。早上橋上送別,那哪是送別,那是要提前跑啊!
還有那酒,智朗懷疑也有問題,同歸于盡這事豫讓干得出來!
一想到這,他就恨得牙癢癢,這算什么君子!他甚至還想招攬,去他的吧!
此刻,當雙方變成真正的敵人,原本有多欣賞,這會就有多恨。就連那些美德也立刻變得丑陋起來。
一邊往居所走,智朗忍不住摸了摸后背,里面穿著唯一的一套鋼片打造的鎧甲。此刻,能明顯感覺到后背有兩個凹坑,一個正中后心,一個偏右。那箭用的是鐵質箭頭,而且力道奇大,就算穿犀甲怕是也要被穿個透心涼了。
只能說,幸運啊!
不管怎樣,這次跟智瑤也算是撕破臉了。
打就打吧!誰敢來,他就敢打。
忍氣吞聲太久,真的是會成懦夫的!
……
就在智朗忙著整軍備戰之時,完成刺殺后,刺九已經騎馬趕到了屯留。馬是早就備好的,作為刺客,他騎術算得上高超,為了逃命,他可不管什么臉面不臉面的。
智顏早已在城外等候了,看到刺九,連忙迎了過去:“如何了?“
刺九連忙下馬,行了一禮:“智朗背中兩箭,皆是要害,斷無幸存之理!”
“好!”智顏頓時大喜,看向一旁的陳梁,說道:“先生以為,接著該如何處置薪地?”
陳梁搖了搖頭:“莫要得意太早,事情未成定局,還是等等豫讓的消息吧!”
智顏臉色有些尷尬,“先生,可總要有個打算吧!若沒了智朗,可派誰去收回薪城?智朗的那些家部下又該如處置?”
陳梁眉頭微皺,只好說道:“可派大軍守在城外,先逼迫城中收繳武器,接著呈報宗主等候結果就是。”
智顏點點頭,小聲說道:“我聽聞薪地極為富裕,也不知城中還有余財多少?糧草多少?大軍作戰不易,若此刻能送去大批物資,該能解一時之急吧!”
等了不久,遠處突然有一輛車駕過來了,車上正是豫讓。
此刻,豫讓臉色一片憂郁,顯然知道了結果。
看到豫讓這樣,陳梁心中頓時一緊,難道智朗沒死?連忙喊道:“如何了?”
“之前哨探來報,城中傳聞,智朗……毫發未傷!而且陳應去了城中,卻再沒了消息,城中居民皆言是智朗所斬。”
“絕無可能!”聽到這,刺九也沒了往常的淡然,急聲道:“他背中兩箭,至少重傷,這定是其安撫人心之舉!”
智顏卻有些慌了,顫聲道:“先生,若其果真無恙,那該如何是好啊!”
“慌什么!”陳梁瞪了他一眼,無奈的道:“事已至此,該即刻發兵薪城,不管智朗生死,都絕不能影響物資運輸。不能等宗主的命令了。”
他是怕運輸線受到破壞,而智朗的生死倒并沒有那么重要。畢竟,薪城又沒有戰車,在他眼中戰力基本半殘,就算智朗還在也只不過多花點功夫罷了。而只要不影響前線大軍,那目的也算達到了,接著只需慢慢攻城而已。
“就依先生所言!”智顏這會也沒了主意,自然連連答應。
不過軍隊出戰可沒那么容易,籌集物資,維護武器,休整戰車,以及選派兵將都得花時間,不是說去就去的。
而這段時間,正好讓智朗有了機會安置一切。
工匠、糧草、都盡量往城里去,別的倒沒什么了,就連道路也好好的,更沒想著堅壁清野。等打完了這還是自己的地盤,可不能破壞的太多了。
而且,就連物資運輸線他也沒打算破壞,甚至專程向智瑤去了封信說明此事,信任就繼續從這過,不信那就從別的地方繞道吧。
不到半天功夫,智朗就做好了全部準備,只等著戰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