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與你這匹夫說,你旁邊是豫讓吧!你敢讓他回答嗎?……豫讓,你敢說刺客跟你毫無聯系?”智朗突然厲聲喊道。
陳梁皺著眉,看向一旁的豫讓,顯然想讓他說幾句。
豫讓卻只嘆了口氣,向陳梁擺了擺手表示拒絕。
這樣當眾睜眼說瞎話,實在已經觸及了他的道德底線,說不出口啊。陳梁可以張口就來,但對他來說,還不如刺自己一劍來的輕松。
“豫讓,你不敢說了嗎?我問你,自你來到薪地,我可曾怠慢過你?可曾要害過你?如今,你為何以怨報德!?我聽人說你是君子,如今一看,卻是偽君子才對!”城頭,智朗越罵聲音越大起來。
豫讓被罵的面紅耳赤,嚯的站起來,正要說話,卻被旁邊的陳梁一把按了回去。
“這是智朗計謀,你若解釋,豈不證實了刺客是我等所派?”陳梁壓低了聲音,在豫讓耳邊說道。
豫讓這才猛地驚醒,咽了口吐沫,朝他拱手道:“多謝先生!”
吃了個悶虧,自覺口舌上掙不到什么好處,陳梁也不再浪費力氣,直接下令開始攻城。
隨著戰鼓敲響,那些奴隸就手持盾牌長劍,扛著長梯,在甲士的督促下以松散陣型向城池沖去。
陳梁并沒有選擇四面圍城,而是全部集中在了一面。而原因,一來是兵力不夠,再有,他的目標只是薪城,而智朗并不是重點。智朗若真出城了,那倒正合他的心意。
出城,那就再別想回去了,要么逃離,要么決戰。
城頭,智朗取下弓箭,拉滿弓弦朝城下射去。箭枝劃過一道拋物線,落在了空地上,尾部系的紅布條格外醒目,這是在標明射程跟距離。
接著,城頭的那些庶民就端著硬弩,站在了城墻邊緣。
弓箭練習太難了,他們沒有基礎,倒是弓弩容易得多,正適合這些沒什么戰斗基礎的。
“放!”隨著敵軍到達射程,智朗毫不猶豫地喊道。
密集的弩矢飆射出去,劃過一道近乎平直的拋物線,接著就是一陣隱約的慘叫。
上百支弩矢,一波只殺傷了七八個人,而且,都是奴隸。這些人甚至連布甲都沒有,中箭就意味著重傷。
在甲士的催促下,那些奴隸跑得更快了,很快開始翻越那些壕溝。
“放!”
“放!”
一**的弩矢從城頭潑灑下去,不斷地有人倒下,但很快又被后邊的人踩踏著淹沒。
這時,陳梁所部甲士也抵近到了射程,開始向城頭用弓弩射擊。
智朗退到了后方,由薪武指揮。
一邊用弓弩壓制敵軍弓弩,一邊射殺那些奴隸前鋒,終于,那些奴隸到了城下,長梯豎起。但不等攀爬,迎接他們的卻是滾木跟石塊,接著就是更多的慘叫聲。
“薪武,不要攻擊那么急,放松一些。”站在盾陣后的智朗突然喊了一聲。
薪武點點頭,隨即命令放松了攻擊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