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智朗自傲的模樣,趙嬴也只是嘟囔了幾聲,終究沒有反駁。
說到底,智朗這是指到了事情核心,實力才是一切啊!弱國會被編故事羞辱,但強國蠻橫百倍,外人提起來卻只記得其軍隊是不是銳利了。
“這么說,你是不愿意放我走了?”趙嬴說道。
“我已經回答過了,這不該成為問題的。”
“你可以扣留我一時,那今后呢?總不能讓我在這獨院荒度一生吧?”
“誰知道呢?也許再過幾年,你就跟你家人團聚了呢?”
趙嬴目光中的色彩卻慢慢淡了下來,微微低頭,自顧自的說道:“現在,我已經不知道我存在的意義了。看不到前路,也不知道下一刻該做什么,我已經過了半年多這樣的日子,可再往前看,似乎仍將繼續如此。說是度日如年,也不為過。”
她此刻真稱得上心灰意冷了,失敗不可怕,人真正怕的是失去希望。現在的趙嬴就是如此,被家人拋棄,又無依無靠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生活的意義在哪。
“各國質子皆是如此,有什么問題嗎?”智朗說道。
“不一樣的。他們還有希望,我沒有。”
趙嬴臉上多了些苦澀,“也許你哪天再來,我已喪命了。”
“你在威脅我?”智朗皺眉道。
趙嬴卻不搭話。
“你想怎樣?”智朗態度軟了下來、
趙嬴仍然只是搖頭,怔怔的看著一旁的油燈火焰。
此刻,智朗才終于意識到了問題,這該不會是心理出問題了吧?
沒有朋友家人,沒有自由,又加上大病一場,心理出問題好像也不奇怪。
“我看你這是缺少鍛煉,明日我來找你,隨我一塊外出游玩?”智朗試著說道。
有心疏導幾句,可趙嬴卻并不怎么搭理,只是坐那發愣,讓智朗也無可奈何。他又沒學過心理學,哪知道該如何應對?更不會分辨這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心理上的問題有多危險。
“罷了!”智朗只好站了起來,“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找你吧!”
說罷,他就往門外去。到門口,智朗又回頭看了眼,這才走出了屋子。
……
第二天,天氣晴朗,溫暖的陽光總算讓寒冬包裹中的人們有了喘息之機。
一大早,智朗就“全副武裝”的出了城,哈著滿口白汽,他的目光落在了城外的茫茫雪地上。
“軍中擅長蹴鞠的有誰?”智朗突然問道。
“這……我也不知。只聽說薪武是擅長的。”一旁的騮搖了搖頭。
智朗脫下手套,突然彎腰捧起了一捧雪,捏成團,一腳踢了出去,雪團頓時散做雪霧。
“大家悶了這么久,也該出門輕松一下了。去,派人把城外清理出來一塊空地,大概……長五十丈,寬三十丈。今日我教大家玩個新游戲。”智朗笑道。
騮立刻應了下來,接著吩咐旁人去做。
把手套重新戴好,智朗往周圍指了指,說道:“冬日雖寒,但這雪原也不失為玩樂的絕佳之地。去通知各軍,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