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練結束,薪武帶著人回了營,順便再次向眾人展示了什么叫舉止整齊。
可就算如此,在智朗眼中,這支軍隊也只能算半成品罷了。精神面貌不錯,但離他心中的令行禁止還有距離。
不過,對其他人來說,剛才所受的震撼卻已經難以用言語形容。這樣的軍隊,真的是活生生的嗎?
誰也想不明白,智朗是怎樣在僅僅幾個月的時間中,把軍隊訓練成這個樣子的。
士兵們的口號聲慢慢落下,校場上轉眼就變得空蕩蕩的,現在,這里只剩下智朗跟一群老老少少的貴族了。
智朗站起來,拍了拍身上沾的草,轉身看向眾人。
“各位,還要跟我爭辯此事嗎?”智朗笑著說道。
眾人皆搖頭,面有慚愧,結果如何都擺在眼前了,也根本用不著說什么。
就在這時,智唯卻突然往前一步,鄭重行了一禮:“我有一言,還請宗主勿怪。”
“你說就是。如果有益,我自無不采納的道理。”智朗點頭說道。
智唯咬了咬牙,說道;“不瞞宗主。自從聽說智氏有被各國圍擊的危險,我已憂慮難寐多日,可如今卻信心大增。……敢問宗主,這練兵之術,可傳授我等?這區區八千兵馬,畢竟勢單力薄了些。”
他說話時,卻是昂首高聲,完全一副“大公無私”的姿態。
不過,暫且不說智唯這到底是真心話,還是假借名義,只他說的話的內容,就讓旁人驚訝且嘆息了。
這練兵之術可是智朗的依仗,你卻張口讓人家傳授出去,豈有此理?往小了說是目無尊卑,往大了說跟挑釁無異了。
依智朗的脾氣,這智唯幾次出言莽撞,揪著機會還不狠狠教訓一頓?
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在了智朗身上,就等著他處置智唯的時候,眾人好勸幾句。這智唯跟智才那個蠢貨不同,算是族中年輕一代中有些能力的了,雖然說話做事沖動了些,但還是應該愛護的。
不過,想象中的智朗發怒并未發生,就連他臉上的笑意也未曾退去。
他卻大聲笑道:“這次卻是巧了。唯所說的,正是我所想的!我也有意推廣此練兵之術,還怕各位不愿意呢!”
眾人面面相覷,這次是真的懵了。就連智唯也一臉的不明所以,其實他剛才話一出口就后悔了,正等著懲罰,哪想到……
“宗主不罰我?”智唯低聲說道。
“罰你做什么?”
智朗來回走著,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