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薪武帶兵前去打探的時候,河對岸,狄人也一陣騷動。不過,有大河橫在面前,什么動作也是無用。
智朗站在原地,而哨探也不斷地傳回更多消息。
他們確實發現了敵情,四千多狄人騎兵悄然渡河并接近到了三十里外,但還是被智軍暗哨發現了。
薪武率部迎戰,兩千對四千,還是輕松擊潰了對方。但很快,夜色降臨,后續的追擊工作不得不暫停。
很可惜的是,從俘虜口中得知,狄人渡河后船只就又劃回了對岸,也就意味著沒能繳獲船只。
第二天一早,智軍天還未亮就繼續出擊,但只截到了部分沒來得及逃到對岸的狄人,斬獲不多。
而同時,智朗突然下令船場開始搬遷,所有的工匠跟未完工的船只全拉回了營區旁邊。
智朗的擔憂是正確的,就在兩天后,狄人再次派一小隊人悄然渡河,趁夜試圖摸到智軍營區。但再次被智軍哨探發現,這隊狄人要么被殺要么被俘。而他們渡河前來的原因,正是要毀掉智軍的船只。
前幾天的那場遭遇戰暴露了智軍的戰斗力,同時也嚇壞了狄人,現在,狄王試圖阻止智軍渡河。
不過,這顯然并沒有什么用,智軍渡河是遲早的事情。但現在也確實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
對面的狄人更加焦躁,原本坐在河邊閑聊的看不到了,竟也開始操練起來。要知道,戎狄人向來是少有操練這回事的,作戰技巧多來自狩獵跟實戰。
不知不覺中,又是十多天過去了。這些天,狄人多次派人渡河試圖攻擊造船場,但智軍的防衛實在嚴密,連接近都做不到,多數離著還有很遠就被攔截消滅。
在緊張的施工下,船只還是順利完工了。
一共十艘,滿載正好一個完整的騎兵小隊,也就是說全部工作的話一次就能送一百多騎兵渡河。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渡河?
河對岸的狄人早已嚴陣以待,在對方眼皮子底下渡河也不大可能。
“如今的情況是,狄人在上下游五十里內都布置了哨探,而只要收到消息,對方騎兵一個時辰內就能趕到。而我們必須在對方大部隊到達前,至少送四千人渡河,如此才能守住對岸,接應其他人渡河。”
營帳內,智朗把面對的問題說了一遍,接著就看向其他人:“都說說吧。”
“一個時辰內,即使一切順利,我們也頂多送一千多人渡河,這很難。而且那船還是太大了,我們不可能把船送的太遠,至少五十里有些太遠了。那么,渡河的時機必然還要壓縮,這樣一來渡河就太危險了。”騮一邊說著,止不住的搖頭。
那船一艘就得用好幾輛馬車串聯托起,還得幾十匹馬才能拉動,移動速度極慢。如果運送距離太遠,比如五六十里,時間花的很久不說,車子恐怕得先散架了。
而這樣一來,想不引起對岸注意渡河就太難了。
“那只有一個辦法了。”薪武嘆了口氣,“夜晚渡河。”
他接著說道,“先選好渡河地點,接著派人潛到對岸,趁夜色殺掉狄人哨探,接著再渡河。”
“可,夜晚渡河也太危險了吧?”騮有些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