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車隊突然在幾十步外停下了,一個青年匆匆跳下了馬車,朝智朗他們走來。
這下親衛就不能不管了,青年被擋在一邊,詢問緣由。
“我認得你!”這時,車上的智朗突然喊了一聲。指著那青年說道:“你叫徐至吧?”
徐至連忙伏地叩首,大聲說道:“我正是徐至,國君竟也知道我,實在惶恐。”
“怎能不知啊。當初你拿瓷瓶去邯鄲坑騙,此事可是登過月報的,豈止我一人知曉?”智朗笑道。
徐至叩首更重了,連忙喊道:“此事實在是無奈之舉,如今我也心存悔恨,只想著盡快多賺一些錢,好把坑騙的錢還回邯鄲呢!”
“若是能如此,那倒是一樁好事了。”智朗點了點頭,對這個油滑的家伙不由得高看了一分。
徐至站起來,卻并不離開,而是拱手說道:“聽聞智軍正在北擊東胡,敢問國君,若要前往的話,該從哪過?”
“哦?你問這做什么?”智朗奇怪道。
徐至看到了機會,連忙指了指聽在路邊的那些馬車:“這是我們工坊出產的第一批四輪馬車!還有這車上,是我籌備的一些物資。我能有今日,一直感念國君的大恩,思來想去也無以為報,我就干脆買了些物資,正打算送到前線去呢!”
他這話一出,周邊眾人不禁微微點頭,只覺得這人雖說油滑,卻也有可取之處。
智朗卻笑了一聲,打量著這個家伙。被國君盯著,徐至只覺得如芒在背,只得緊緊低著頭,不敢說話。
“前線遙遠,道路也多有險峻之處,你這車可過不去。這樣吧,物資送到晉陽就是,那里會有人接收的。”智朗說道。
“我明白了!”徐至連連點頭。
“還有事嗎?”智朗往前指了指,說道:“若無事就趕路通過,莫要耽擱了別的車子。”
“還有一事。”徐至臉色有些躊躇,一咬牙,再次行禮說道:“我這馬車已經在出產了,質量上乘,只是這模樣卻跟別家卻并無二致,也不能讓大家選擇良品。我有意為這車子取個名字,可至今也無思緒。今日看到國君,我就想著……想著讓國君為我這馬車取個名字?”
說罷,他就再次伏在地上,顫抖不止。
大家臉色各異,對這家伙的大膽再次有了新的認知。讓國君幫他的車子取名,虧他想得出來。
等了大概有喝杯茶的功夫,智朗終于說道:“取名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卻有個條件。”
徐至頓時大喜,連忙說道:“國君請說。”
智朗指了指他的車子,說道:“你這車子工坊每年賺取的純利,至少要拿出三成用作改良這車子。可愿意?若不能達到,那我就把這名字再收走。”
徐至想了片刻,連連點頭:“我答應,答應。”
智朗點點頭,卻讓人取了紙筆來,接著寫下了“寶車”兩字。
徐至小心的接過字,看了眼,收好。接著,他又說了幾句漂亮話,就趕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