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智軍營地僅僅二十多里外就是聯軍營地中,現在同樣正是晚飯時刻。一處格外寬大的營帳中,各軍指揮官正聚在這,商討接下來的計劃。
“現在真正要緊的,是誰來指揮的問題!各位,上次鄭國之戰的教訓可就在眼前呢!若不是各自為戰,當初怎么會那么輕易的被智軍擊敗?”說話的是來自田氏的田白,他是這次田氏的指揮官。
“此言有理!那,該選誰合適?”
“這有何可爭的?在座的,齊楚實力最強,理當從我二人中選出。”說話的卻是楚軍將領公孫寧。
他逼視著田白,說道:“我年輕時曾率軍大敗巴國,后來四處征戰,滅敵無數。前兩年,還在楚魏邊境跟智軍作戰。你呢,可曾有過什么戰績?”
公孫寧年紀已經有五十多歲,多年攢下的威勢,此刻對上田白這個年輕人,只從氣勢上就立刻分出了高下。
田白咽了口吐沫,拱手說道;“白自嘆不如,愿跟隨將軍作戰。”
田白都如此表態了,其他人自然無話可說,紛紛表示拜服。在座的幾人,就公孫寧最強勢,而之前的行動其實也一直是他在指揮,此刻掌握指揮權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好!”公孫寧的臉色這才松弛下來,掃了眼幾人,說道:“下面來說作戰計劃。”
當天晚上,一夜無事。雙方都未選擇夜襲,一來是天氣狀況不好,再者,夜襲的難度太大了,若是不成,又容易傷士氣。所以不到機會絕佳,或者不得已的情況,輕易是不會夜晚作戰的。
第二天剛有亮色,智軍營區里就忙碌起來,士兵忙著準備作戰物資,而哨探則是重新放了出去,打探附近的情況。
等吃過早飯,派出去的哨探也回來了,聯軍仍然在營地,也在做作戰前的準備。
這地方一馬平川,什么都在明面上,地利也很難依托,所以拼的更多的是實力以及指揮。
接著,雙方就相向而行,不久就相遇了。
近七萬步騎跟戰車兵馬,擺開陣勢如同兩塊巨大的陰影,一眼看去望不到軍陣的邊。
雙方距離數里時聯軍就停下,開始布置軍陣。數萬人分成了三個軍陣,品字形互為犄角,都是戰車擋在外圍,步卒站在戰車后,而騎兵則分布在軍陣兩側。
步卒的前邊幾列是長矛兵,而后方士兵則全部持弓弩。那些手持弓弩的倒也不是單純的弓弩兵,而是只是裝備之一,放下弓弩就能換做長矛。而除了騎兵,三萬步卒中,弓弩手竟占據了兩萬多!
事實上,在數年騎兵作戰經歷后,加上很多演練,各國都已經找到了應對騎兵的方式。就是用大量弓弩手,長矛兵,以及戰車,騎兵互相配合,構成一個全面的防御軍陣。多數時候,弓弩手的人數是占大部分的,當然,這些士兵也可以互相轉換。
面對聯軍的防御陣型,智坦率部在周圍轉了幾圈,仍然找不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