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坦率部一路追擊,而聯軍騎兵則只顧縱馬狂奔,因為智軍的騎兵稍快,對方為了擺脫還不時分出一部分兵力阻擋片刻。就這樣,雙方的距離時遠時近,智軍緊追不舍,聯軍騎兵不斷地損失,智坦則緊盯著對方已經卷起的帥旗。
不過,智坦此刻再次感覺到了不對勁,這些聯軍騎兵雖說也是在潰逃,但他見過的潰兵多了,總覺得這次的少了一些什么。
不過,此刻正是緊要的時候,卻也來不及多想什么。’
這一追,就是數十里路。這時,前方突然橫了一條河流。一群水鳥被驚擾起來,撲扇著飛走了,但騎兵卻是沒有翅膀的,也不可能游過河去。聯軍隊伍中傳出一陣怒吼,而智軍中則發出了歡呼。
接著,聯軍騎兵向右沿著河流繼續狂奔,智軍緊跟著。
“將軍,前方七里就是兩條河流交匯處,無路可走,敵軍此次必全軍覆滅了!”一邊追擊,一旁的副將祁冬忍不住笑道。
智坦點了點頭,喊道:“越到這時越不能松懈,必須加倍小心。”接著,他抬手往右前方指了指:“你立刻率五千兵馬,從側翼繞過去,堵住對方的去路。”
“唯!”接了命令,祁冬立刻點齊五千騎,分了出去。
而就在此時,聯軍隊伍中,公孫寧一邊疾馳,一邊朝手下喊道:“幫我看一眼,敵軍可還追來了?”
手下連忙往后看去,很快說道:“將軍,智軍似乎又分了一部,向右前方去了。”
公孫寧想了片刻,說道:“這定然是要去截我軍去路的,哼,就讓他們去吧。……傳令下去,加快速度,快到了!”
不過,聯軍的戰馬耐力多數稍弱,此刻幾十里路下來更是吃不消,開始不斷的有騎兵掉隊,甚至有的戰馬跑著跑著突然栽倒。
好在,快到了!
幾里路,戰馬全速下連一刻鐘都不需要就到了,很快,前方又有一條河流斜插過來,像一個抽象的入字。
祁冬已經率部截住了右前方的道路,加上后方的智坦,聯軍被不斷地往那個口袋一般的河汊口趕去。
“不對!”這時,正在追擊的智坦突然喊了一聲。他的目光看向了遠處河道的交叉口,那里是一片灘涂,長了一大片蘆葦蕩。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眼看著這么大的動靜,河道上竟沒有一只水鳥驚起。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
“停止追擊!停止追擊!”他立刻下令,把幾乎追紅眼的隊伍慢慢停了下來。
“快,發信號。停止追擊!”看著遠處已經在向聯軍圍攏過去的祁冬所部,智坦大吼道。
令旗兵很快揮舞旗幟,但祁冬追的正緊,哪里還注意到這邊。接著,又趕忙吹響了哨子,但一來離得還有段距離,再者馬蹄聲跟風聲也實在大,等祁冬所部注意到異常時,已經遲了。
前方的騎兵突然栽到了,接著地上出現了一道被草覆蓋的壕溝,祁冬立刻反應過來,連忙停下了追擊的隊伍。而直到這時,他們才注意到后方的智坦所部并未追來,還在向他們發撤退的命令。
緊接著,不等他們有所反應,附近的草叢突然掀開,接著冒起了大量士兵,皆手持勁弩,立刻向他們射擊。猝不及防之下,距離又極近,立刻有許多人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