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萬慶拿起打量了一番:“不但是歙硯,而且看紋理應該是老坑硯。”
老坑是指龍尾山系古坑道所出的石品李明超對歙硯的研究不深,聞言問道:“金老,這歙硯的老坑新坑,是怎么判斷?”
方昊也豎起了耳朵,裝作求知的模樣。
金萬慶解釋道:“正宗的歙硯料出自龍尾石既所謂的歙硯老坑,與新坑的礦脈不是同一個地理位置,新坑硯石從嚴格的學術意義上來說,只是類似硯石的一種‘石頭’,不具備很好的發墨性能。
是否老坑,看硯石中是否有如珍珠貝殼光般的铓點,其分布的越細膩越均勻就越好,老坑的硯石有純凈柔和的光彩,手感細膩,如觸柔軟細膩的肌膚,新坑的硯石一般沒有光彩,或紋理較燥、亂,光澤賊亮,在手感上不是粗就是如玻璃樣的滑,這就需要對每個坑系不同石品的紋理結構、色澤的了解。”
方昊撓了撓腦袋,笑著說道:“我爺爺有一方硯臺也是歙硯,之前我看到一處細節覺得很像,至于老坑還是新坑,我就不懂了。”
兩人相信方昊的話,有些事情只要有個相對合理的解釋,又是親眼所見,基本不會有什么懷疑。
李明超笑著拍了拍方昊的肩膀:“你運氣可真好,現在這樣的老坑歙硯可不多見了,這一回可是撿了大漏了!”
金萬慶點頭稱是:“事實上歙硯老坑的硯料已經很少了,石質優良的更少,我看工藝,應該是清早期的,雕工也非常精湛,兩相結合還會更貴了一些。”
方昊接過話道:“金老,您能不能幫忙估個價?”
金萬慶想了想,說道:“我估計,應該在10到15萬左右吧。”
方昊暗自點了點頭,他轉化的額度是12萬,但還是那句話,人的定價不可能像系統那樣精確,如果包括個人情感在內,可以說是千人千價。
“這年月撿這么大的漏可不容易啊!”李明超哈哈大笑,此刻他心情非常好,一是為方昊撿漏感到高興,二是覺得出了剛才那口惡氣,心情暢快不少。
這其實也是方昊的本意,既能賺了錢,又能惡心武宏暢他們,一箭雙雕。
方昊笑著說道:“我這是運氣好,說起來,也是瞌睡來了枕頭,最近我想搬出去住,正好撿這個漏,解決了我的房租。”
金萬慶一聽這話,連忙問道:“這方硯臺你現在要出手嗎?”
方昊點了點頭:“我還住宿舍,這么貴的東西不方便放置,萬一磕著碰著是件麻煩事。”
金萬慶說:“你要是同意,我給你介紹一位買家,怎么樣?”
“那就太感謝了。”方昊現在最缺的就是銷售途徑,總不能每回都去麻煩朱俊達,人情不是不用還的。
等待期間,金萬慶給兩人泡了茶,隨后聊了起來。
方昊和金萬慶剛認識,人家又是前輩,他不知道聊什么好,好在有李明超這個自來熟和話癆在,方昊只要坐著喝喝茶,適當的時候附和幾句就行了。
沒一會,金萬慶介紹的買家過來了,買家姓曹名偉,三十多歲的青年,西裝革履,長得比較精神,不過此時的他氣喘吁吁,額頭還冒著細汗。
金萬慶見了說道:“曹總,你這是從哪里趕過來的?”
曹偉喘著粗氣:“我剛準備去亞運村那邊參加活動,接到您老的電話,就緊趕慢趕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