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大慶此時坐在沙發上,如同坐蠟,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是不是沒話說了?”坐在他斜對面的張明嗤笑了一聲。
年康適看著面前紅木茶幾上的一對御制銅胎掐絲琺瑯童子,情緒陰晴不定,照張明的說法,這翁大慶有坑人的前科,而且被人當場抓住不說,還挨過打,這是證據確鑿的。
因此,這對銅胎掐絲琺瑯童子有問題,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如果真是這樣,他的心情可就不美麗了,被翁大慶騙了到是小事,關鍵這也意味著,他有可能也被那位朋友騙了,同時宋意可是信誓旦旦地表示,東西沒問題的,是不是說,宋意也是一伙的?
況且,他的那位朋友和宋意現在全都去了外地,如此巧合,讓他忍不住多想。
要說翁大慶為什么來,很可能是沒想到今天就被發現了問題,也只能硬著頭皮來了,以為可以忽悠過去,沒想到會遇到張明在場。
當然,也可能是年康適想多了,實際上東西沒問題,或者是單純是宋意打了眼。
年康適撓了撓額頭,沉著聲說道:“翁老板,要是東西有問題,你可耽誤我不少時間啊?”
翁大慶被張明一直盯著,心里也很惱火,剛才想到了一個反擊的辦法:“年總,要是這對童子有問題,不但可以退了,那件銅胎掐絲琺瑯福祿萬代葫蘆,我打八折賣給你!”
“我時間有限,要不你把折扣直接算成錢轉給我?”那點錢對年康適可有可無,但要是葫蘆也有問題,那就不單單是浪費時間了。
“可以!”
翁大慶一咬牙就答應下來,隨即瞪著張明說:“要是沒問題,你是不是要給個說法!”
正在喝茶的廖振中聽到這話,對著正想開口的張明擺了擺手:“沒必要打什么賭,古玩這行,看走眼也是正常的,況且,他連你提出的問題都答不上來,還沒給你什么好處,憑什么要你答應打賭?”
“沒事!我就跟他打一賭,如果我說的對,你把當初那根鐵錯金銀天杖的錢還給我,而要是我說錯了,我向你道歉,同時把這條手串送給年總。”
張明認為自己必勝無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當初損失的錢要回來,還能一解心頭之恨。萬一他錯了,也不過賠一條手串,還是給年康適的。
“我這人不喜歡奪人之好,手串就不需要了,況且張老師也是好意嘛。”年康適看了看張明戴的那條紫檀手串,表面都盤出包漿了,不管這層包漿是什么物質,總歸是一個人經常盤玩才形成的,誰知道會沾上什么,所以他一貫對木質的帶了包漿的手串很抵觸。
正在這個時候,方昊在劉秘書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劉秘書下車之后,就去了一趟衛生間,出來后,身上已經聞不到太重的香水味了,方昊也終于證實,自己的猜測看來是對的。
“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想勾引我,還是有什么陰謀?”
就在方昊琢磨著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跟著劉秘書走進了會所的一個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