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為什么敢跟魯秀杰打賭,就是因為看到了這件玉器明明使用了“兩明造”的技巧,魯秀杰還大言不慚說是明代玉器的緣故。
之后,他又注意到玉器上還有明顯的清代才出現的紋飾特征,加上他還讓唐鳴山全程錄像,玉器碎片也在他的手里,現在的他可以說立于不敗之地。
魯秀杰根本沒想到會是這樣,想反駁吧,以他那眼界,除非胡攪蠻纏,根本想不出反駁的言語,心里不禁埋怨起了父親,賺他朋友的錢沒關系,但也得把事情講清楚啊!現在這樣,不是麻子不是麻子,坑人嘛!
他見方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旁邊的胡覺臉上也盡是譏諷之色,朋友凌昕的臉色同樣陰沉,頓時手中無措起來。
方昊揚了揚手里那張剛剛簽訂的協議:“這一千萬,你是直接給我呢,還是要我去法院告你?”
魯秀杰額頭上開始冒汗,不停搓動的手顯示他的內心十分慌亂,他看了看凌昕和大塊頭,兩人都微微扭過頭,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特么的,什么朋友!都是些落進下石的混蛋!”
魯秀杰惱羞成怒,心中大罵不已,此時此刻,他覺得所有人都在孤立他,方昊等人的表情又是那么刺眼,終于,他受不了了,上去就要搶奪方昊手中的協議。
方昊早就防備好了,后退了幾步,譏笑道:“怎么著,還想反悔?”
“有種你去告我啊!”魯秀杰見根本沒辦法搶到,干脆就破罐子破摔,轉身就跑,一眨眼,人都不見了。
無論魯秀杰做出什么樣的反應,方昊都不會覺得意外,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無恥!”大塊頭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他自認自己不是好人,但也不會做出丟下朋友逃跑的事情。
“玉器還給我!”凌昕此刻的心情也非常差,挨了打不說,自己之前花了三十萬從魯秀杰家店里買的玉器,居然是假的,對魯秀杰無比的憎恨,自然想要把錢要回來,就想要問方昊把玉器碎片要回來。
方昊冷淡地說道:“協議上白紙黑字寫了這件玉器的歸屬權,如果魯秀杰沒有履行協議,玉器只能放在我這里,你可已經在這份協議書上簽了字。”
凌昕傻眼了,他剛才百分之百信任魯秀杰,根本沒有想過,玉器會有問題,導致了他現在的尷尬局面。
唐鳴山笑呵呵地說:“其實你想一想,你拿著這東西去賠錢,會賠給你嗎?”
凌昕默默無語,當初買的時候,就沒有簽訂協議,而且以魯秀杰的表現,肯定是不會賠的,難道自己的三十萬只能喂狗了?
方昊不理他,對田綺說:“你自己能走嗎?”
“沒事。”田綺擺了擺手。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田綺跟著方昊往出租車那邊走去,只是剛剛還算清醒的她,現在腦袋又開始昏昏沉沉了,話剛說完腳下一個踉蹌,要不是被旁邊的方昊扶住,差點摔倒。
方昊扶住田綺,田綺這個樣子,他不送能行么?
“方昊,你先送她回去吧。”唐鳴山還偷偷地擠眉弄眼。
方昊沒好氣地瞪了唐鳴山一眼,問胡覺道:“魯秀杰是什么背景?”
胡覺說:“你知不知道天成古玩,就是他家的。”
“原來是他啊!”唐鳴山恍然大悟:“我說這家伙的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原來是魯天成的那個混賬孫子啊!”
方昊說:“這事還要麻煩你們先跟他們通個氣,如果不認賬,就跟他們說,我會起訴。對了,就跟他們說,我是京城來的收藏愛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