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枚矛頭上的文字,居然跟照片上的一個銘文一模一樣,會俊軒很是意外,脫口而出:“你這枚矛頭是在哪買的?”
杜有浩看著會俊軒,笑而不語。
會俊軒反應過來,自知失言,說道:“我是在三個多月前,得到照片上的這件青銅枓,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上面的銘文。”
“有什么成果嗎?”
“我覺得這兩個字像是‘華’和‘無’,但放進去,句意不通,而且,青銅器上的銘文大多是寫的制作者和用途,不太可能有這兩個字,所以我的判斷應該是錯的。沒辦法,只能找你請教一下,現在看來,我應該是找對人了。”
會俊軒用希冀的目光,看著杜有浩。
杜有浩搖了搖頭:“你別這么看我,這枚矛頭我雖然也得了兩年多了,但上面這個字也一直沒有破解出來,不過你帶來的照片,讓我到有了一個猜測,這個字很可能是胥字。”
“胥?為什么你會這么認為?”會俊軒想不明白。
方昊最先反應過來:“你剛才不是主,這個字是華么,如果后面是胥字,組合起來,就是華胥,這個名字你應該不會陌生吧。”
杜有浩微笑點頭。
華胥這個名稱最早出自《列子·黃帝》一文中。
某一天,黃帝白日做夢,夢見出游華胥氏之國,見到華胥氏國人隨意地潛入水中,水卻不能淹死他們,隨意地出入火中,火也不能燒到他們。華胥氏國的人們還能在空中行走,躺在云彩上睡覺。
黃帝從此大徹大悟,怡然自得。又過了二十八年,天下大治,黃帝統治下的國民幾乎都具備事了華胥國人的神奇功能。
會俊軒眉頭皺了皺:“這不是一個神話傳說中的國家么,不會真的存在吧?再說了,按記載,華胥應該在六千年前的古國了,這兩樣東西,不可能存在這么長時間吧?”
杜有浩說:“你有個思維誤區,銘文是‘華胥’,又沒說是‘華胥古國’時制造的,可能制造者只是擁有一些華胥古國的文化遺產,或者是華胥古國的仰慕者,等等,都有可能。”
“也是。”會俊軒點頭道:“杜大哥,剩下幾個銘文還要麻煩你,有時間幫忙破解一下。”
杜有浩把那幾張照片拿到手中:“好說,我也對這種字很感興趣。”
會俊軒的事情解決了,該輪到方昊了。
方昊說:“杜老板,其實我也是慕名而來,是劉鐵漢介紹我來的。”
杜有財目光之中閃過一絲詫異。
杜有浩臉上浮現意外之色:“那家伙是不是又給介紹麻煩事了。”
方昊微微一笑:“也不算麻煩,只是想請杜老板做一件高仿。”
說著,他從包里拿出多張青銅器的細節照片,以及寫著各種尺寸的紙,遞給了杜有浩。
杜有浩一一看過之后,咂吧了一下嘴,感嘆道:“確實是好東西,不過做起來也很麻煩啊!”
“裝,你就可勁地裝吧!”
方昊暗自撇了撇嘴,笑著說道:“劉老板可是非常推崇杜老板的,而且,就憑杜老板在西京圈子里的名氣,想必制作這么一件東西也是小意思。”
“他太抬舉我了,這東西太復雜,制作周期長,而且看老弟的意思,顯然不想要普通貨色,那樣制作周期還要長,我這邊最近實在沒時間啊!”杜有浩滿是歉意。
方昊對杜有浩拒絕,也有心理準備,于是又進行了勸說,會俊軒也適時幫著方昊說話,但是讓方昊意外的是,哪怕杜有浩的態度居然無比的堅決,最終他也只能作罷。
“這是為什么,難道是杜有浩有所察覺?但如果他感覺到警方對他進行調查,并且有了突破,難道還能安心在這里跟他們聊天?要么是他剛才說的話有破綻?”
方昊猜測著杜有浩為什么拒絕,要是他的原因導致的,那就尷尬了。
又坐了一會,方昊和會俊軒起身告辭,臨走前,方昊留下了聯系方式,如果杜有浩有時間仿制了,可以給他打電話。
杜有浩把他們送到門口,目送兩人離開,這才返回了里屋。
杜有財看到堂哥進來,立即說道:“哥,方昊的單子為什么不接啊,這一單少說也可以賺幾十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