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南忠差點笑出聲來:“你以為玉璽是大白菜嗎,想有就有?”
方昊也笑了笑,系統商城里就有玉璽,而且價錢也不貴,最便宜的才七百多萬,最多也就七十天就能具現,但他暫時沒有具現的打算,玉璽并不是常物,能夠有一枚就已經算是幸運,如果接二連三出現,說不得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朱之慶振振有詞地說:“咱們這行講緣分,所謂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像十幾前年那塊田黃原石,哪怕被別人搶走了,最終還不是機緣巧合回到了你的手里!所以我覺得,方老師能夠得到一方玉璽,說不定將來還能再得到一方。”
話是這么說,大家也知道,這只是他的奢望而已,給自己留個念想。
方昊笑著說:“如果我將來再能得到一方玉璽,肯定第一時間聯系您。”
“行,那這件三足爐我便宜一些賣給你,就當是定金了。”
朱之慶看起來十分高興,就好像玉璽即將到手一樣,方昊不知道這是朱之慶對他有信心,還是純粹的第六感,但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方昊可不想現在就占朱之慶的便宜。
“朱老,咱們還是一碼歸一碼吧,而且您剛才不是說有要求嘛。”
唐南忠幫著方昊說:“你這樣不是給人壓力嘛。”
“好吧,那我收回剛才說的。”
朱之慶設身處地地想,如果是他,肯定也不能安心收下,接著說道:“這三足爐,我算一個整數吧,六百萬,你覺得怎么樣?”
這個價錢非常合適,方昊點了點頭:“沒問題,不知您有什么要求?”
朱之慶說:“你了解明代的陸治嗎?”
方昊腦海中馬上浮現出陸治的生平資料。
朱之慶話中的陸治為明代畫家,字叔平,號包山子。他是吳門派大家文徵明的重要門生。倜儻嗜義,以孝友稱。好為詩及古文辭,善行、楷,尤心通繪事。
明代中期,吳門畫派取代了明初浙派的地位,影響巨大。吳門一脈人才輩出,文徵明門下,追隨者眾多,如文彭、王谷祥、陸治、陳道復、周天球等。
這些子侄弟子輩中,脫穎而出者眾多。陳道復在完師宋元,近師沈、文的基礎上,自出機杼,將草書筆意融入寫意花卉畫中,開創了大寫意花卉畫的新風貌。
陸治更是較為杰出的一位。他技法全面,花鳥、山水皆擅,設色妍麗,在繼承沈、文寫意花鳥畫的基礎上的進一步發展,在明代畫壇占據一席之地。
正因為其在畫壇中的地位,他的作品也是明代書畫愛好者爭奪的對象,在拍賣市場上也屢創新高。方昊記得在十年前,他的一幅四平尺多的仿王蒙的山水畫,成交價就在一千九百多萬。
言歸正傳,方昊向朱之慶簡單說了一些陸治繪畫的風格和成就,并表示他能夠鑒定陸治的作品。
朱之慶說相信方昊,或者說,季文學對方昊的態度,再加上方昊給他的感觀,讓他愿意相信方昊能力:“是這樣……”
原來,朱之慶經人介紹,有人有一幅陸治的《仿王蒙山水圖》要出售,由于是精品,而且尺幅較大,對方開價至少要千萬。他對陸治的畫非常欣賞,手里也有兩幅花卉作品,但都是尺幅較小的作品,因此這事他肯定不容錯過。
但由于作品價值較高,以他的習慣,會邀請兩位專家一起去,他已經邀請了季文學,還有一位人選是京城的一位老專家。本來他已經準備跟對方聯系了,沒想到唐南忠聯系他,說書法有問題,他就匆匆趕了過來。
現在既然得知方昊有可靠的鑒定能力,他就打算邀請方昊一起去。
方昊向朱之慶打聽時間和地址,朱之慶告訴他,賣家在奉天,也要求在奉天交易,約的時間是后天早上十點,他因為暈機比較嚴重,打算坐明天的高鐵過去。
方昊準備星期六開業,最近也都是在忙這件事情,如果沒有今天交易的這十數件文玩,他說不得還要好好準備一番,現在到可以省下一些時間,去一趟奉天也來得及,只要周三當天回來就行了。
他琢磨了一下,就答應了朱之慶。
朱之慶說:“那說好了,我就定高鐵票了,我打算定明天九點的那趟車,你要是覺得太早了,可以定晚點的。”
“可以,就定九點的吧。”
這邊跟朱之慶談好了,剩下就是和唐南忠的交易,兩人確定沒有問題后,唐南忠鄭重其事地跟方昊簽了一份協議,約定如果交換的古玩出了問題,可以退貨。
兜兜轉轉,時間已經不早,唐南忠請大家留下來吃午飯。
席間,朱之慶主動提起明清書畫鑒定的話題,方昊也發表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以及獨道的見解,讓朱之慶對他的眼力更加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