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么?”
年輕人有些惱怒:“陰陽怪氣!之前我見都沒見過你,怎么會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方昊呵呵一笑:“警察同志,我看下摔壞的瓷器應該沒問題吧。”
警察表示沒問題,但同時也提醒方昊,不要做不相關的事情。
當方昊看到盒子里面,那些已經破碎的瓷片時,差點就笑出聲來,這分明就老胎后彩的贗品!
他也沒想到,這兩家伙做事這么不靠譜。
這兩個人應該不至于事前沒有了解他,但還拿了贗品,一種可能是認為他眼力不行,看不出來,另一種可能就是被別人騙了,想來后一種可能更大一些。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終日打雁,叫雁啄了眼吧!
看著方昊似笑非笑的模樣,年輕人有些摸不著頭腦,方昊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
對方昊來說,老胎新彩其實很好鑒別,因為后掛彩和釉的配方與古代的不一樣,模仿的再高明,也難于達到與真物完全一樣的效果。
但這種理由,講出來并沒有多少說服力,于是方昊從包里拿出了放大鏡,觀察著手中的的瓷片。
方昊這架勢一看就是專業人士,兩位警察多少有些意外,看來今天這事挺有趣啊。
片刻后,方昊笑著說道:“現在碰瓷已經這么好當了嗎?就拿贗品來忽悠人!”
年輕人剛想開口罵人,就被警察一個嚴厲的眼神給制止住了:“你說它是假的,總要有理由吧?”
“那是自然,我可不會干指路為馬的勾當。”
方昊譏笑著看了年輕人一眼,接著侃侃而談:“其實這件瓷器,鑒別起來并不難,如果是真品,那么瓷器上的自然劃痕會在釉和彩上連貫通過,穿過的劃痕一致。道理很簡單,就拿咱們面前的這張桌子來說,這里有一條劃痕,從到尾連續的,沒有出現中間突然斷了的情況,
而這塊瓷片釉面上的劃痕當接觸到彩料后戛然而止,過后又出現另一段痕跡,這顯然不符合常理。不知道你怎么說?”
年輕人聽了方昊這番話,眼神有些慌亂:“那……這,也許當時彩的上面,正好有東西蓋著呢?”
方昊笑了起來,又拿起了幾塊瓷片:“這幾塊瓷片是不同區域的,上面或多或少都有這種問題,這種情況其實就是自然磨損的痕跡。想想看,平時拿這只碗的時候,還要把上面的彩給遮起來,而且還遮的這么整齊,彩的部分都沒受到一丁點的磨損,這得是多高的技術?”
年輕人啞口無言,半響,他嚷嚷道:“你以為你是誰,故宮的專家嗎,說什么就是什么啊!”
方昊呵呵一笑,拿出了自己“特約文物鑒定員”的證件,放在桌上:“我雖然不是故宮的專家,但也是經過官方認證的。”
兩位警察看到方昊拿出的證件,都很驚訝,而且經過證實,確實是真的。
年輕人和中年人看到方昊拿出的證件也都懵了,但更讓他們崩潰的是,關鍵一環的瓷器居然是假貨,這可把他們坑慘了!
方昊表情嚴肅起來:“警察同志,我認為他倆故意碰瓷,想要訛詐我的財物,按相關法律,應該算是敲詐勒索罪吧,56萬是什么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