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銀蟒攻殺之下險象環生的淳于封,吳道人不禁厲笑道:
“我的乖徒兒,你這又是何苦呢?乖乖的和你的幾個師兄一樣,與銀煉融為一體難道不好么?”
不過此時淳于封卻絲毫沒有理會吳道人,在那四只兇鬼與銀蟒的圍殺之下,他似乎終于有些乏力了。
只見當他艱難的躲開那四只兇鬼手中的鎖魂鏈之后,那銀蟒便張著血盆大口猛然咬了過來。
幸好他在電光火石之間,極力的向外側閃開躲過了這一劫。
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被那銀蟒用腦袋順勢撞了一擊。
于是,只見淳于封頓時便倒口噴鮮血的倒飛出去,凄慘無比的落在了泥濘之中。
就在吳道人以為這些大勢已定之時,卻見那斜躺在泥濘之中的淳于封,忽然暢快一笑。
還不等吳道人察覺哪里有不對勁,只見先前跌落在泥水之中的赤龍鞭,不知何時竟然混在泥濘之中,此刻已然游弋到銀蟒身旁。
隨著淳于封的心念一動,那赤龍鞭當即便好似捆仙繩一般,越長越長,不過眨眼間就牢牢地將那銀紋巨蟒纏住。
淳于封則是趁此機會,將準備多時的白骨印,頓時打入那銀紋巨蟒體內。
只見那銀蟒頓時便發出一陣凄厲之極的嘶鳴聲,隨即在那陣刮骨吸髓、撕心裂肺的劇痛之下徹底發狂起來。
頓時那周邊的山石巨木不過片刻功夫,便再銀蟒的摧殘之下,變得支離破碎。
此刻即便是淳于封,都忍不住有些心有余悸的遠遠避開。
就這般看著那發狂的巨蟒,在碾壓了一圈參天大樹之后,向著苦槐林深處翻滾而去。
“銀煉!回來!”
這番兔起鶻落的變故頓時就令吳道人有些措手不及,看著自家本命靈獸忽然失控,他當即便焦急的召喚著。
可是不論他怎么催動《騰蛇實意法》之中御獸之術,卻沒有絲毫的效果。
畢竟那銀蟒此刻感受到的那種極致的痛苦,已然蓋過了御獸之術帶來的反噬。
……
“……師尊!現在,該我們做個了斷了!”
隨著夜幕之中的風雨越來越大,就在這片慘烈的廢墟之中,迎著吳道人那陰沉的神色,淳于封卻是眼神凜然的緩緩開口道。
若不是他在夢中世界之中,早早的將亂石林中的法術盡數學了一遍,其中更是有不少凈心凝神的輔助術法,他方才還真的未必能扛過那鬼哭之聲。
吳道人見他這么一說,臉色先是怒極,隨后卻忽然冷笑道:
“小子,即便你困住了為師的靈獸又如何?沒有了那件極品法器,我看你拿什么和我斗!”
即便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吳道人依然覺得自家穩操勝券。
他不認為失了那件長鞭之后,淳于封這個小子能是他的對手。縱然他此刻神魂受創,但此刻場中可還是有四只兇鬼在呢!
雖然他那幾個徒弟的陰神,被吳道人以秘法炮制成兇鬼之后,威力有所折損。
但是在吳道人看來,用它們對付一個初入煉氣期的菜鳥已經足夠了!
于是在一陣短暫的沉默之中,淳于封與吳道人竟然不約而同的同時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