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略一沉吟,昨夜那一場,王玄之和馬應龍白白受了重傷,最后一無所獲,他心中本就有些愧疚。
當然,如果是尋常修士,他愧疚一番也就算了。
可是王玄之和馬應龍乃是御妖司的【旗長】,如此年紀便修成九變,可以說前途無量,萬一日后有需要的地方……
“也罷,看在你們的面上,姑且試試。”刀疤一口應下。
到時候,讓這小子混在一幫高手之中,以少侯爺的實力橫掃一片,應該看不出來。
“多謝。”
王玄之笑了。
“你們也要跟著?”刀疤掃了一眼。
“我怕我這兄弟緊張,況且,如果他受了傷,也有人照應不是?“王玄之解釋道。
這種時刻,他們怎么能不在場?”你們去可以,不過得遮掩一下。“刀疤提醒道。
昨晚那一戰已經引起了少侯爺的不快,如果再看到這兩人,誰知道少侯爺會不會發火?
他可不想得罪了這位財神爺。
后半夜,依舊是那做高墻大院。
練武場上,呼喝聲陣陣驚起,刺鼻的血腥氣從遠處傳來。
王玄之,馬應龍穿著斗篷,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立在人群之中。
周道神色淡漠,終于見到了那位少侯爺。
“全都是這樣的廢物。”
武安通看著腳下痛苦呻吟的中年漢子,狂蕩的血氣傾瀉而出,好似洪流滾滾,將所有躺地者全部震開。
有些人早已昏死過去,如今受到巨力沖擊,撞入墻壁之上,骨頭碎裂,甚至扎破內臟,突出鮮血。
“太弱了,一點意思都沒有。”武安通淡淡道。
那種姿態,居高臨下,如同俯視螻蟻的造物主而言,他的一言一行,賞罰皆是恩賜。
“這個小雜種。”王玄之看得齜牙欲裂,心中暗罵。
“安通,你已經快開啟【四竅】,跟他們打,不是貓戲老鼠嘛。”
就在此時,一陣調笑聲傳來。
練武場邊,一位華服公子品著茶,悠然地欣賞著剛剛的戰斗。
他的身邊,還坐著一位少女,鳳釵鎏金,銀藕錦鞋,將那絕麗的美貌襯得更是出眾。
“快看,那是海威侯的公子,方伯意。”
“那小姐好美,什么來頭?”
“當朝太師的外孫女,蕭玉柔,聽說才十六歲,才貌雙絕,京城內不知道多少公子哥想要一親芳澤,目睹真顏啊。”
眾人竊竊私語,熾熱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
對于他們而言,無論是武安通,還是方伯意,又或者是蕭玉柔,他們乃是貴族,高高在上,天上便與自己不同。
出身落地王侯家,生來便是龍與鳳。
“對付這些人,我何須以境壓人?同等水準,依舊不夠瞧。”武安通冷笑道。
如今,他自信盎然,對于元王法會充滿了向往。
這是大秦皇朝最大的盛事之一,三十三年才有這么一回,如果誰能夠在元王法會嶄露頭角,必定萬方矚目,揚名天下。
他身為神武候之子,自然不能平白錯過,落后于人。
“安通志在元王法會。”蕭玉柔心思玲瓏,一眼便翹楚了武安通的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