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王法會快到了,如今的京城可不想原來那般平靜。”
武家乃是京城大族,武元蒙算起來跟神武侯算是堂親。
“小的明白。”
說著話,屬下恭敬地退了出去。
神武侯不再分心,繼續審閱公文。
……
“奇恥大辱,怎能茍活!?”
此刻,武安通已經氣炸了,靠著神武侯府里的丹藥,他已經恢復神識,身上的傷口都已經止住。
可是他的胸中淤積著無盡的怒火。
大庭廣眾之下,他不僅敗了,竟然還被逼著當眾下跪。
那場景簡直就如同夢魘一般,縈繞心頭揮之不去,只要想起來,他便作嘔。
原以為,最疼愛他的神武侯會為他出頭,誰曾想,上面傳下話來,此事既往不咎,讓他不要再惹是生非。
武安通絕望了,他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與那個男人相抗衡。
就算修煉一輩子,恐怕也無法追上對方的腳步。
那種強大,近乎碾壓,讓他喘不過氣來,一招一式,就算現在想來他都是一身冷汗。
“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武安通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了無力。
就算是神武侯少侯爺的身份也幫不了他。
“真是可憐啊,這還是曾經心高氣傲的少侯爺嗎?”
就在此時,一陣輕慢的笑聲在屋內響起。
武安通面色微變,循聲望去。
桌子旁,一名年輕的道士如鬼魅般出現,拿起茶杯,自斟自飲。
“陳修緣!?是你?”武安通不禁動容,叫出了這名年輕道士的名諱。
他是敕靈宮的弟子,絕頂的天才。
十三歲那年,孤身一人,踏入京城,被敕靈宮一位祭祀看中,收入門墻。
據說,他已經開啟【九竅】,被敕靈宮寄予厚望。
“你怎么在這里?”武安通問道。
神武侯府作為【武家】的一脈,與敕靈宮也算是有著香火之情。
陳修緣雖然經常來侯府,不過向來與他大哥交好,跟他倒是沒有什么交情。
“你惹上的那位對頭來歷非凡,侯爺自然不想節外生枝,你想要洗雪恥辱,恐怕無望了。”陳修緣淡淡道。
“你來這里就是說這些的嗎?”武安通面色微沉:“我大哥讓你來的嗎?”
“我可以幫你。”陳修緣搖頭道。
“你幫我?”武安通先是一愣,旋即有些難以置信。
“你為什么幫我?”
“準確來說,我們擁有共同的目標,我對你的那位敵人有些興趣。”
說著話,陳修緣一抬手,雄渾的血氣猛地運轉,在其身前化為一枚火丹,雷火涌動,似如真劫。
“這是……”武安通猛地變色。
如此異象,他今夜剛好見識過。
“想不到,這世上除了我之外,還有人修煉了九轉火丹功。”
淡漠的聲音在房內悠悠響起,透著一絲欣喜和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