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自己曾經效力多年的組織,桑德拉本能的要回護,可事實擺在眼前,想強詞奪理都找不到借口,進而又是濃濃的失望。
“古人曾經說過,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大概意思就是說不管國家還是組織,內部如果沒有懲罰嚴明的制度和堅決維護制度的領導,外部沒有與之相匹配的競爭者,往往就會走向衰落。總結起來就是
一句話,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學生有了解不開、想不通的心結,就是老師展現其能力的時候了。啪啪啪幾句話一說,學生聽懂了也聽進去了,那就是老師的本事。口吐白沫講了半天,學生一點感觸都沒有,這個老師就是廢物。
通常這種說教還不用考慮學生今后能不能照做并是否取得進步,那是執行力的強弱問題,和老師的教導關系不大,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嘛。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生于憂患死于安樂……上古文明果真要先進的多,什么都想到了!老師,我們是不是上古文明的后裔,那么先進的文明為什么會消失?”
桑德拉是個好學生,她聽懂了,并深以為然。先是為自己找到了答案而高興,繼而又陷入了深深的迷茫。按說這么發達的文明應該延續下去才對,可新伊甸人尋找了上千年,除了破碎的遺跡之外基本啥也沒找到,太不和情理了。
“后裔是肯定的,但消失并不一定。我覺得他們是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離開這個世界,去尋找更為廣闊的生存空間了。”
聊起這個問題,洪濤確實能算新伊甸世界里的長老,還是唯一的。反正娜塔莉亞從沒提過還有別的沉睡者回到過蟲洞,沉睡者選擇的其它蟲洞也至少幾百年都不再發送信標了,能全面了解新伊甸人歷史的,或者說人類歷史的,應該只有自己。
“原來是這樣……老師,他們還會回來嗎?”此時的桑德拉已經完完全全進入了學生模式,剛才的問題不光她,整個新伊甸人都回答不出來,自己的老師卻能不假思索的給出答案,且聽上去具備合理性,怎有不好奇的道理。
“這個問題真把老師問住了……不過他們可能并沒全部離開,還剩下一小部分留在這個世界里。不知道你聽沒聽過精神體的名字,這些人類的祖先利用科技手段把**和精神完全分離了。我還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是一種看不見也摸不到的虛擬狀態,但又真實的存在,可以交流、可以感知,甚至可以影響別人。”
桑德拉的提問讓洪濤想起了沉睡者里的精神體,這個問題一直在困擾著自己。按說這些人,暫且還算作人吧,已經成為了不死之身,也沒有任何東西能阻礙他們的行動,更傷害不了,怎么說沒了就沒了呢?
如果有,那他們又在哪兒呢?總不能真像孤魂野鬼一樣四處游蕩,看戲似的看著新伊甸人忙忙碌碌卻一點做為都沒有吧。按說精神體也是人,是人就該有人性,這玩意不管肉身在不在都不會失去。
只要是人就總得插手一些事情,這是人性使然。插手了就該留下一些痕跡,這也是客觀規律。既然自己找不到,不如發動更多人一起找,比如桑德拉。
“沒有**的精神體……那不就是血襲者的血神!老師,血襲者信奉血神,長老們說只要遵從血神的旨意就能在夢中得到神的指引,且亞神就親身經歷過不止一次!”
對于洪濤這番科幻一般的講述,桑德拉不僅沒覺得好笑還越聽越有感觸,隨即產生了共鳴,也講了個故事,有關血襲者宗教的來源,其中有一部分內容聽上去好像就是洪濤剛剛說的精神體,也是沒有**但真實存在的,且確實有人感知過它的存在,比如有血腥奧瑪之稱的血襲者大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