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后,首先進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箱子,粉紅色且貼滿了各種流氓兔貼紙的行李箱。
看到這箱子關莎瞬間跳了起來,連她身后的凳子都被掀翻了,果不其然,箱子尾端跟著一只修長的手臂,而后就是一頭咖啡色短發的帥氣女青年。
沈儷看到杜晶也很詫異,但總體而言還是非常開心的,沈儷喜歡杜晶什么一開始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后來仔細琢磨,沈儷似乎就是喜歡每夜自己晚歸時,都可以看到屋里的亮光、電視的聲響與一個好似在等自己回家的嗑瓜子室友。
沒等沈儷開口跟杜晶打招呼,關莎就直接撲過去抱住了杜晶,確切的說,她的手臂掛在杜晶的脖子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關莎邊說邊跳。
“你知道個屁!我不回來你活得下去?”杜晶瞪著關莎,同時她聞到了滿桌香氣,“操!居然敢背著我吃螺螄粉!”
“染頭發啦?這顏色不錯,顯得你皮膚更白了。”沈儷笑著說。
杜晶一甩頭,“是吧!青陽理發店何其多,但沒一個有我三云老家的好!”
“知道知道,你只是回去染頭發的!”關莎笑嘻嘻地給杜晶臺階下。
杜晶瞅見關莎這副嘴臉就做出一個要抽她的動作,“你丫的到時候做起來了,必須1塊錢1股給我,敢漲一個銅子兒,咱倆絕交!”
這時已經臨近午夜,任天行才從電梯里出來,雙肩背著沉重的公文休閑兩用包,里面裝著電腦以及滿滿的行研資料。
任天行把一杯喝空了的奶茶扔進電梯口的垃圾桶,邊往家門走邊準備掏鑰匙,就聽見從關莎的出租屋里傳來了一陣歡聲笑語。
“我們那兒啊冬天配生菜、油麻菜、木耳菜、菜花和豌豆苗,夏天就是空心菜,對了,每家都賣冰豆漿。”這是沈儷的聲音。
“哇!這么多吃法啊?!”關莎的聲音傳來。
“當然,還很便宜,鴨爪我記得是一塊錢一個,除了鴨爪和桌上這些,還有螺螄蛋、豬尾巴、豬肚、豬小肚、雞翅膀和油豆腐泡呢!總之選不完……”
“好想去你們老家吃螺螄粉,感覺是舌尖上的海天盛筵!哈哈哈哈!”
聽到這里的任天行真是二愣子摸不著頭腦,這倆女人昨天吵得近乎要動刀子,怎么今天就好成這樣了?
他用直男的邏輯思考良久也沒思量出女性這種奇葩生物的社會學邏輯。
在此時任天行眼里的關莎,并非如先前一樣完美無缺,但人非圣人,誰還沒個缺點呢?
任天行自己缺點就不少,比如他不喜歡每天都洗澡,還經常趁人不注意把運動鞋丟到洗衣機里攪。
除去生活中這些不良習慣,任天行認為自己最大的缺陷就是骨子里不太自信,很多時候他都是壯著膽子往前沖,比如之前求蕭杰讓他入職金權投資集團。
只有任天行自己心里清楚,壯著膽子與真有膽子還是有差別的,關莎和沈儷就屬于真有膽子的那類人。
當他看到為了創業敢闖敢做的關莎,看到打了雞血一樣研究各種新兼職的沈儷,任天行就對自己說:“你也一樣不會落后的,看看你周圍都是什么人。”
只不過,關莎說他任天行就是顆災星這件事,任天行仍舊很在意。
在意歸在意,如果關莎真是喝多了第二天啥都不記得,任天行也不會沒事找事兒地主動把這事兒翻出來弄得雙方不愉快。
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