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沈儷說到那套豪宅關莎就覺得有些好笑,別人的家長或許愿意給自己的兒女買房子,寫自己兒女的名字,但關鴻偉不可能,至少目前來看不可能。
從接到父親電話到現在,關莎也根本沒被通知需要她去辦什么房產過戶手續。
那套豪宅即便關鴻偉真買了,房產證上印著的也肯定是他關鴻偉自己的名字,跟關莎沒什么關系。
當然,如果關莎愿意,她確實可以去住那套房子,所有權沒有,居住權還是有的,但那種豪宅的維護和物業費比雁子谷的房租還要貴上三倍,生活本就很拮據的關莎當然不愿意換地方,并且她也知道這房子就算真給她,她也不可能不經過關鴻偉同意就私下去賣,否則會面臨什么樣的后果連關莎自己都不知道。
關鴻偉在他人面前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但這個男人對于家族和公司的掌控力強令人發指,偏執到員工在食堂吃飯談論的話題都要管,公司各種規章制度關鴻偉一條一條地審核,HR選定的低層員工入職申請也需關鴻偉簽字才能生效。
對人是如此,對資產亦然。
關莎的母親走之前跟關莎說,“你爸有多少錢,說實話我不知道,他從來不讓我看賬目。”
對于關鴻偉這個人,關莎母親不知道的事情很多,關莎不知道的事情就更多。
比如關莎不知道這段時間其實關鴻偉一直都在與蕭杰、蔣一帆、任天行以及倪蝶聯系。
倪蝶:“關莎最近沒有來找過我,估計可能不做美妝生意了。”
蔣一帆:“是的關總,關莎現在在做一個房產投資咨詢公司,做得挺不錯的,投資人……哦,聽說是她以前的同學,白馬俱樂部的。”
蕭杰:“嗯,是的,她來找過我,不過這個項目關總您應該心里也清楚,盤子很難做大。”
任天行:
“對,她的室友是女的,一個青陽的普通打工人,挺靠譜的,算是合租,一個大姐姐,挺照顧關莎。”
“關莎每天都加班到挺晚,不過大多數時間都在家里加班,飯的話……自己做好像比較少,基本都是叫外賣,她那個室友會做菜,但是每次都是很晚回來才做……呃……周末她也會幫關莎做一些……”
“關莎喜歡吃樓下一家餛飩,我見了很多次外賣都是那家。”
“對,房產投資群現在是次要的,主要是推廣房產投資教材,目前回款還可以,但國內有別的公司已經做起來了,所以這個生意也沒那么容易。”
關鴻偉每每聽到這些,都呵呵點頭,連道,“好好,謝謝了,還是要多關照小女啊……”
其實不僅是關莎,就連任天行都感受到了關鴻偉強大的控制欲。
怎么可以有一個企業大老板為了了解女兒的進展,每周幾乎都聯系一次自己,搞得自己真成了徹頭徹尾的“間諜”,而且這間諜還必須定期打卡。
任天行這幾個月因為這事兒對關莎的負罪感一直挺重,但他認為這些生活作息的事情也不是大事,說就說了,至于關莎的創業內容,就算自己不說,關鴻偉肯定也有辦法從其他渠道打聽到,何況現在是互聯網時代,即便他關鴻偉不向人打聽,自己查都應該查得到。
只不過前兩天關鴻偉再次聯系任天行問時的問題就不是那么常規了。
“呵呵小任啊,最近你有沒有看到關莎跟其他男孩子往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