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次杜晶由于杜晶從學校回來的時間太晚,家樓下的車位早就被雪蓋上了厚厚的一層(因為小區里城市的掃雪車是不管的),于是杜晶的轎車停都沒法停進去。
那晚是關莎沖了出來,她身上只穿了很單薄的一件睡衣,在零下18度的天氣里跳上了她的SUV,依仗SUV底盤高的優勢,前進擋和倒退擋輪換,一前一后搞了大概十幾次,生生地幫杜晶從厚厚的雪中“刷”出了一個車位。
如果時間再往回撥一些,當杜晶和關莎還是小學六年級學生的時候,兩人一起參加了一個野外生存的21天夏令營。
夏令營進行到一半杜晶就來了大姨媽,當時她跟關莎之間大姨媽的暗語是“游樂場”,而衛生棉這種敏感詞匯就用“票”來代替。
杜晶對關莎說,“糟了,游樂場來了,我忘帶票了。”
關莎就說,“沒事,我買了票。”
杜晶:“那你回頭怎么進游樂場?”
關莎:“沒事,回頭再說。”
當杜晶把關莎的“票”用完的時候,夏令營還沒結束,結果關莎就只能拼命用自帶的餐巾紙墊,餐巾紙因為吸水效果沒有專業的“票”好,很快就用完了,于是關莎只能把衣服折起來用,但無論如何小心,有一天還是露了餡,有一個小男生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大聲指著關莎道,“關莎,你拉血了!”
更有小女生嘲諷道,“不是都說她是仙女不來大姨媽么?看來也就是個凡人啊!”
后來很長一段時間里,在同班男生還總用“拉血”二字和關莎開玩笑,關莎因此被氣哭了很多次。
如果杜晶自己記得帶“票”,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關莎本也可以不借給杜晶她的“票”,但她想都沒想就借了。
所以其實杜晶明白關莎不是自私自利目中無人的大小姐,但她那天一生氣,什么夸張的話都罵了出來。
杜晶此時對關莎是有愧疚的,無論是蕭杰隱射她的做法不對,是之前的所有的回憶,還是關莎那一連串的對不起,杜晶本不想繼續給關莎臉色,只不過當她今晚真正看到關莎的時候,卻放不下自己故作姿態的惱怒,仿佛她還希望多享受一些關莎在她面前低聲下氣的時光。
關莎見杜晶不說話,于是道,“其實我今天找你出來,除了道歉,也是要告訴你我們這個房產投資咨詢的業務,可能沒有原先我們想得那么好。”
緊接著,關莎毫無保留地把蕭杰告訴她的行業分析給杜晶說了一遍。
關莎本以為杜晶回跟自己一樣吃驚,沒想到杜晶只是嗤笑一句,“蕭大哥有多少時間真的在房地廠行業工作?他在你面前肯定要唱衰你做的事情,因為據我所知他跟你爸挺熟的,所以自然是想方設法地讓你打消自己創業的念頭回關鴻地產工作。”
“不是的!”我原先也覺得房價大面積下跌不可能,但之后我認真想了,確實就是這個道理,“你看現在那么多人手上都有一兩套房子,甚至都給自己的子女買了房子,那到我們子女這輩,他們連父母留下來的房子都不過來,哪還有閑錢來買我們的房子?人口跟不上,往后房價肯定是要跌的。”
“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一線城市,還有我現在布局的二三線城市核心地區也依舊不會跌。”杜晶斬釘截鐵,她給關莎舉了魔都旁邊一個開發區的例子,“那個開發區就是政府要引流的,我們讓客戶之前買了到現在幾個月的功夫均價都漲了2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