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只能是白天上班,晚上找房,畢竟蛋蛋跑路了,房東不讓住了。”
“房子容易找么?”沈儷問。
“便宜的倒是不少,但是有些房東不好相處,有些房子空調看房的時候是好的,但我聽朋友說運行個半個小時立刻就不冷了,一些房源其實都是放一些好看的圖片……”
“但真過去的時候中介就告訴你已經租出去了,然后給你推別的房子。”沈儷接話道。
“對對,我經常被這種房子釣魚,反正實地看的不是當初我在網上看的那個房子。”熟男生苦笑,“不過找房子這種,遲早也會找到,現在比較緊張的是我還背著租金貸,我覺得責任不是我,這貸款不應該我來背,但如果不還,他們就說讓我的名字上個人征信,以后我就沒法貸款買房了……而且不還的話每一天都有罰息……”
“你覺得這件事對你有什么影響呢?”沈儷問,一旁的關莎很有禮貌地在旁邊認真聽。
“當然有影響,我整個生活都被打亂了,事業心都快被這些事情磨沒了,說實話我也想買房子,但現在我哪里買得起……父母把全部財產都賣了我也付不起首付,但我也想有個穩定的地方可以住,就是那種自己家的感覺……”
還沒等沈儷開口,瘦男生就接著道,“其實我之前就感覺蛋蛋有可能要出問題,因為房東是那種比較急的人,第一個月他晚收到房租5天就來找上我了,但后面蛋蛋把房租打給他了,也就沒繼續糾纏,總之就是前幾個月,蛋蛋就已經出現延遲打款的跡象了,那個時候我就找到他們說我想退租,我想把我先付的房租提現,當時他們跟我說提現可以,但是要按季度,我收到了第一期提現后面就沒收到了,我就知道晚了……”
“所以你現在虧損的房租有多少?”沈儷問。
“大概五萬多,五萬多對我來說真的不容易,我估計要存兩年,青陽雖然賺錢多一些,但花錢的地方也多,剛來那一年幾乎就是月光,現在每個月也就只能省個一千多兩千,還不能去吃什么肯德基麥當勞,只能在城中村消費。”
“我之前采訪過另一個女生,她跟房東和解,各讓一步,剩下多少個月,分攤損失,你怎么沒有嘗試跟房東談談而是直接搬出來了?”沈儷問。
“那是遇到好房東啊!”瘦男生開始有些激奮,“我那房東,我不搬就剪我家網線!停水斷電,各種砸門威脅我,五萬塊都快要了我的命,想想算了,還是搬了。”
沈儷:“……”
關莎:“……”
當沈儷和關莎從瘦男生家里出來,遠遠及看見走廊盡頭一個背著單肩包的女人對著電話哭訴,“對!房東換了我的鎖!怎么辦!我今晚要怎么辦?!我的東西都在里面!打電話她也不接,就發信息告訴我說把錢給了她就給我鑰匙!”
女人邊說邊嘗試吧門擰開,擰不開后她只能氣憤地往門板上猛拍,嗚咽聲一陣又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