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月一笑道：“這本來就是一場賭局，誰先破碎誰就輸了，我的確有些壓不住境界，也知道你擔心我還沒來得及回去，便先一步破碎虛空而去，錯過了與家人見面的機會，但我心里有數。”
她已有問鼎破碎虛空的把握，十大長老同樣也有。
可一旦問鼎那個境界，必然會離開藍星，即使能壓抑，時間也不會太多，所以理論上破碎虛空之后，便是輸了。
其實如果非要定義大家現在的境界，也可以稱之為半破。
再一步便能破碎虛空，只是大家努力壓制境界，不讓自己走到那一步。
“再這樣下去，風險太大了。”陸秋皺眉。
白曦月一笑道：“我已經走到這一步，早晚都會破碎虛空，我這一身麻煩，若不能掌控地門，將來這筆賬，就得算在我兒子頭上，那是我絕對不允許的好事情，你也要抓緊提升實力，咱們打下地門，將來由你掌控地門，直接交給我兒子，我怕眾人不服氣，反而橫生枝節。”
“我怕自己能力有限，耽誤了你的計劃。”
白曦月笑道：“能力有限？雖然由我自己這么說，確實有點自夸的嫌疑，我這人武道天賦已經屬于非人的領域，你與我做比較，委實吃虧了，實際上你這天賦，放在哪里都不弱于人，不要妄自菲薄。”
單比武學天賦，這世上可能真的沒有人是白曦月的對手。
武神號稱地門當代武學天賦最強之人。
可結果三十老幾的人，卻被個十六歲的姑娘反殺，固然有大意的成分，可也足以證明白曦月的不俗。
如果白曦月不是殺了武神，或許地門早就大力培養了。
即使到了如今這一步，偶有跟長老們戰斗的時候，對方都會感慨命運弄人，白曦月之強，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也許只有地門老祖可以相提并論。
然而她卻犯了最大的忌諱，殺了當代武神，礙于地門規矩只能針對，眾人陷入兩難局面。
這話倒還是把陸秋說的不好意思了，她的確總是把自己跟白曦月放在一起比較，越是比較，越覺得自己是個垃圾。
可實際上地門誰跟白曦月相提并論不是垃圾。
有些人生來便是為了某種目的出生，白曦月也許就是為了習武而生吧。
陸秋嘆了口氣道：“造化弄人啊，他們無法低頭，你亦不會悔過，所以才造成了如今敵對的局面。”
白曦月一聽，登時冷笑道：“我殺武神，并不是因為我覺得自己學有所成，想急著驗證自己所學，而是他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自然該死，我從沒覺得自己做錯了！”
“鑄刀師的事情吧。”陸秋無奈道。
白曦月點頭道：“當年如果不是她帶我偷偷入府，我如何學得一身本事，她曾對我說，如果我當了武神，就為我打造一把最好的寶刀，她沒有食言，為我打造了一把好刀，我卻永遠不可能成為武神了。”
陸秋咬牙道：“武神確實該死！”
“正因為他該死，所以才有這么多人支持我們，要不然憑我一人之力，如何跟龐大的地門相爭。”白曦月一笑。
“這些年也有不少人加入我們，可就是找不到當初出手幫我們的人，該不會……”陸秋擔憂道。
白曦月看了她一眼，好笑道：“你還真以為幫我們的人，身份地位很普通嗎？想找到他可不容易。”
陸秋震驚的看了她一眼道：“難道真是……某位長老出手幫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