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紙條切入巖石的口子整齊密閉,就如從其中長出來的一般!
是剛剛的白芒!
許惑眼神一動,伸手輕輕扯了扯,“刺啦”一下,那紙條便被他扯碎了。
是普通的紙?
“御物?”
許惑沒忍住問了出來。
身旁溫庭筠聞言道:“是,也不是。”
他輕輕抬手,大袖中一只白色的胳膊將一張小紙條放在了他的手中。
“許公子知道的,我是剪紙師。”
“我這一旁門,不像是道家正統,注重法術之類的。而是以‘紙’為主。”
“也就是以‘物’為修煉的核心。屬于練氣士中的御物派。”
“而御物派旁門,多數都有自己的御物法門。”
“我這是御物,但并非簡單的御物,嚴格來說,屬于一門需要勤加練習的術。就像是劍客的劍法。”
說著,溫庭筠手中紙片瞬間飛出!
噗呲!
一聲悶響,那紙條直接沒入墻壁,不見蹤影。
而在那堅韌的地道上,卻是出現了一道紙片薄度的裂縫。
好手段!
許惑自問自己甩出一張紙,也達不到這種效果。或者說,自己做不到!
給自己一個鐵制的飛鏢,自己完全能做到。可是一張薄薄的,無法受力的紙,自己沒這個本事。
這是技術活啊。
此刻,許惑一邊走著,一邊好奇道:“還有什么派?”
“御法派。”
溫庭筠道:“這一派就比較雜了。道門法術的正統,和旁門的趕尸匠、觀星師、蠱人等都算是御法派。”
“那武夫呢?”
“你們還要派別?”
溫庭筠奇怪的看了許惑一眼,道:“武夫都是一身蠻力走天下,哪有什么體系派別。”
許惑一呆。
“好吧。”
武夫還真是……單純直接啊。
其實想想也是,同等境下,武夫的力量幾乎是碾壓的。
只要近身能碰到,管你御物派還是御法派,先砍兩刀試試!
至少現在,許惑感覺如果是一個正法境的練氣士在自己面前幾步之內,自己應該能干掉。
因為六品練氣士不像是六品武夫,**羸弱的很。
“溫大哥。”
許惑突然道:“如果是一個六品實力的武夫偷襲你,近距離下,你能擋住嗎?”
“能。”
溫庭筠好笑的看了許惑一眼,道:“我知道你小子想的什么。”
“走江湖前,家里人沒給你說嗎?”
溫庭筠搖了搖頭,道:“別以為武夫蠻力強就是一切。”
“面對御法派的練氣士偷襲還有機會以弱勝強,以下克上。但是御物派的話,他們對法力的掌握和武夫對**的掌握差不多。幾乎瞬間就可以凝聚出一層堅韌法力包裹自己。”
“當然,御法派也不能輕視。這些人手段比起御物派更加詭異。甚至有些千里之外取人性命的法門。”
“許公子,記住了。武夫面對練氣士有優勢,那是在同境界的情況下。”
“在任何時候,都不要輕視任何人。”
“嗯。”
許惑認真點頭。
他知道,溫庭筠這是真心勸誡自己。
不過,憑自己的力量,應該可以和六品武夫算作同級了吧?
差也就差在肉身的質量上,絞骨境像是鐵棍砸人,自己是木棍砸人。但是力量到了,都能砸死人。
突然,許惑腳步一頓,道:“前面,有兩個變婆過來了。”
溫庭筠點頭,道:“應該是被我們談話聲引來的。”
兩人說話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本就是過來屠殺,自然不需要介意。
許惑點頭,卻是突然道:“溫大哥,你說這一次過來的,會不會也不是人類變婆?”
溫庭筠一愣,道:“你的意思是妖怪?”
“嗯。”
許惑緩緩看向前方的黑暗,道:“若是妖怪,那么之前的一些想法,就要推翻了。”
“情況,或許比之前我們想的更加復雜。”
嘭、嘭、嘭!
此刻,低沉的腳步聲在黑暗中傳來。
兩道黑影在紫藤花的熒光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