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現在說地這些,很多是她聞所未聞、不敢去想的。
但這在李鈺的時代里,卻是很多鍵政們都能信手拈來的觀點,畢竟他們不發表自己的觀點,他們只是觀點的搬運工。
李鈺的確不了解這個世界、這個時代里的胡人,那所謂的達達人到底是什么樣,他連見都沒見過,但是五千年歷史總結的經驗,給了他自信。
所謂萬變不離其宗,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些草原上的異族,變來變去,其實變的只是名字,他們的狼子野心、侵略的內核是不會改變的。
但凡有機會,這些人絕對不會放過能夠侵入中原的野望,畢竟在這些逐水草而居的放牧種族看來,中原大地地廣物博,有著無數等著他們劫掠的財富。
侵略和破壞是他們的本能,刻入了基因里的東西,起碼在初期都是這個樣子的。
若真的“入關”成功了,那自然會改變,實際上改變還是不改變,歷史早就給了兩種不同的答案,只不過可一可再不可三,漢民族不會一直栽在同樣的事情上。
言歸正傳,李鈺突然說了這么多,對于方將軍無疑是一次信息沖擊,她需要時間消化一下他的話。
而這時李鈺卻打了個呵欠,他說著說著倒是把自己給說困了,而且也有點口干舌燥。
他看了看,發現書桌旁邊掛著一個水壺,立刻解下來打開喝了兩口,然后差點沒吐了,“噗,這是什么?”
方將軍回過神來,看到他手上的水壺,立刻跳起來一把奪了回去,然后瞪著他道:“不經允許,怎可隨意動人東西?”
李鈺立刻抬手道:“是我的錯,我實在是太渴了,沒忍住。”
看來自己降低的不只是生存底線,還有道德底線,李鈺默默檢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可不能再干這種事情了。
不過他抹了下嘴巴,還是沒忍住道:“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難喝,好像還一股膻味?”
見他認錯態度良好,加上先前的一番談話,讓方將軍或許有些刮目相看了,再聽他這話,不免有些好笑道:“這是羊奶,喝不慣的話的確會覺得難喝。”
“額,我以前喝的羊奶也不是這樣的啊……”不過說完李鈺就意識到,自己喝的那種經過加工的羊奶,跟這個時代只能是人工擠出來的羊奶肯定是不一樣的。
其實他那時候也有牽著羊到處擠奶賣的小販,但時代不同,蓄養羊的方法不同,得出的奶估計也是有不同的,現在這個明顯更純天然。
當然,也更難喝,李鈺自然是喝不慣。
方將軍搖搖頭,說道:“你若真是渴了,還是喝水吧。”
說著,她轉身從榻上翻出了另一個水壺來,遞過來說道:“這是我之前剛裝的水,喝吧。”
“謝謝啊……”李鈺笑了笑,正要喝下,突然想到什么,問道:“那個,你這水是從哪里裝的?”
“河邊啊,怎么了?”
“那你又是在哪里洗的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