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來是這樣,我好像明白了,這家伙,唉。”
安藤笑了起來,笑過之后,卻又發出了一聲嘆息。
西門已經完全被搞蒙了,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個情況?
安藤看到西門不解的樣子,不禁一笑,“也對,西門君這個年紀,又這么英俊,大概是不會知道那種苦惱吧。”
我年紀比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都還大,西門心道。
“其實很簡單,這位炎屋次郎先生,他暗戀小千,他大概完全沒有表示過什么,所以小千根本就不知道他,后來他不知道為何死了又變成了妖怪,想跟小千在一起,于是就殺了小千,把她也變成了妖怪。”
安藤對西門說道。
憤怒,怨恨,自責,懊悔種種情緒糾結在一起,反而讓安藤看上去沒什么情緒。
“不對,不可能是這樣,漏洞實在太多了。”西門立即駁斥了安藤的說法,“首先,如果炎屋次郎在生前跟你口中的千歲小姐沒有任何交集的話,那小白她委托的人,怎么可能通過查當年那場大火查到炎屋次郎這個人,更別說,如果炎屋次郎或者說妖怪燈前坊,他有殺人然后將之變成妖怪的能力,他怎么毫無勢力,他最起碼也該拉起幾十號妖怪才對。”
“師兄說的沒錯。”小白附和,跟著點出了真相,“火是炎屋次郎生前放的,他和千歲小姐算是同事,當時把在場的人包括他自己都燒死了,警方也是在后來清掃遺物的時候,才知道了炎屋次郎單戀千歲小姐的事情。”
聞言,安藤如遭雷擊震驚當場,當他從震驚的狀態回復過來,情緒已經徹底失控,渾身發抖的大聲質問道,“為,為什么那些警察告訴我那是一場意外,為什么!”
“這我就不知道了。”小白漠然的答道,她哪兒知道為什么,她掌握的信息都是來自于一個曾是警察的私家偵探。
西門試圖做一點寬慰,補了一句,“也許,這位千歲小姐能告訴我們一些什么了。”
其實西門并不覺得影女知道些什么,她要知道妖怪燈前坊就是炎屋次郎,是害死自己的兇手,怎么可能還跟他呆在一起?
“……好吧。”
安藤低頭嘆道,整個人就像是一塊沒捏好散掉的壽司,完全沒了精神。
其實他也清楚,她大概是不可能知道什么的。
低頭沉默了一陣,安藤突然自言自語起來,“其實,當初的真相也沒那么重要對吧?反正這個妖怪已經死了,她也已經變成了妖怪,把事情跟她解釋一下就沒事了。”
“你能這么想就很不錯。”西門說道。
“確實。”白戟跟了一句。
安藤勉強的笑了笑,再次陷入了沉默,他又怎么可能憑一句話就從情緒中走出來?
一路慢行,中午隨便吃了頓飯,下午到了安藤的住宅。
這里是一處環境不錯的公寓。
西門和白戟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西門打坐冥想,一邊回復一邊修煉,白戟靠墻靜坐休憩,之前跟妖怪燈前坊的戰斗中,她消耗不小。
安藤看著曾經得照片,把自己鎖入記憶之中。
晚上,西門和安藤吃了兩碗泡面。
入夜,咚咚咚的敲門聲打破了持續的沉默,開門之后并不見人,緊接著,屋內燈光下被爐的影子之中,一個身穿短和服,撐著紙傘,帶著面具得女人逐漸浮出身影。
“為什么要殺了他?”妖怪影女開口就是質問,她憤怒卻也疑惑。
憤怒是因為燈前坊是帶著善意在白天去找他們商談的,可燈前坊卻被他們殺死了。
疑惑,則是因為這三人此時毫無戒備之意,尤其是安藤,根本是一副躍躍欲試,有話要說的樣子。
臨了,安藤卻又緊張的磨蹭了半天才調整好,“千歲,炎屋次郎你認識嗎?”
影女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