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懂這個的,說是鬧鬼,那些被買來完婚的人要向村子的人索命,必須要做法事驅邪。”
也就是說,多年以來那些被買來成親的人都死了,然后在某種條件下變成了厲鬼?那這霧和霧里的東西又是什么……余良一邊聽一邊思考。
老頭喘了口氣,依舊驚恐:“可這法事一點用沒有,還是三天兩頭有人暴斃,村子天氣也怪了,長期起霧,開始還是小霧,那霧也怪,一碰到人就往人身上鉆,后來有時候霧大的人都看不著,有人走路走的好好的,過了一片霧,霧一聚攏,等再散開,人就沒影了。”
“再然后,很多人急了,想跑,一撥人嚷嚷著要跑,還有的人說要跟這鬼抗爭到底,他們要把那些下葬的尸骨全挖出來暴曬,可就是這一天,徹底出事了。”
老頭咽了口唾沫,轉頭看向大門,捂著頭,表情越發恐懼:“逃跑的那些人還沒出山谷,就有一片霧來了,而且這回是最大的一次,那是鋪天蓋地,像水一樣,直接淹了過來,凡是膽子大敢進去的,進去就沒動靜了,剩下的哪敢跑,全又躲回來了。”
“另一批去挖墓的,更是直接挖出了不該挖的東西。”老頭情緒越發激動,看起來甚至有些瘋癲:“他們挖出了一個人!不,那不是人!那是鬼!絕對是鬼!”
“你冷靜點。”黃義看他狀態不太對勁,皺了皺眉。
“好好……”老頭喘著氣,許久臉色才恢復正常,但依然帶著些絕望的感覺:“他們挖出一具尸體,那尸體穿著村里款式的嫁衣,可我們就是不知道那人是誰,好像是我們完全沒見過的人,不是村里人,也不像買來的人。”
挖出了一具陌生的尸體?難道這具尸體才是白霧村靈異現象的起源么……余良皺眉思索著。
“這時候,之前做法事的那位,又說這是厲鬼,除不了,只能靠安撫,可保一段時間無憂,于是我們就按她所說……選一個活人與那具尸體成婚,才能維持一段時間的平靜,但時間一到,只能接著選……”老頭沒再說下去了,蹲在墻角暗自嘆氣。
黃義聽完,若有所思,問道:“所以,這儀式就是每隔一段時間就選個人和那具尸體成親咯?”
“是嘞……”老頭看著他,情緒依舊低沉。
黃義又指了指那邊桌子上的燈,“你們不是有燈嗎,為什么不跑出去?”
“唉,沒用的,我們早在第一次碰到霧氣的時候就出不去了,最多只能在這邊活動,我們……都被她詛咒了。”老頭說到這,臉上又顯現出絕望來。
整個村子的人都被困在這里,出不去,茍且偷生,提心吊膽,說不定哪天就死了。
碰到霧氣,詛咒,這霧本身果然是一種標記……余良卻注意到他話語中的描述,還好他一次都沒碰過,幾人中碰過霧氣的就是黃義,和他那邊一位留著絡腮胡的中年男人。
那人是在大巴車上碰到的,黃義則是堵門是碰到的,不過余良覺得他使用能力時,皮膚上冒起的那一陣白氣應該就是代表著黃義已經清除了自身的標記。
黃義忽然眉頭又是一皺,道:“不對啊,我們進來的時候,就是那個老婦人接我們進來的,之前也有幾波人來了你們村,也是她接進來的吧。”
“為什么她可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