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短發男人,就躺在床上,但是不進去前余良無法分辨對方是死是活。
沒有猶豫,他直接刷房卡打開了門,他剛打開門,還沒進去兩步,床上的人立刻就彈了起來,腦袋晃了晃,立刻警惕的看向他開口道:“你是誰?!”
“你又是誰?”余良反問,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你怎么進來的,你哪來的房卡?”短發男人目光在房間的掛燈上掃過,再度看向他。
這個短發男人比較年輕,估計和他差不多大,但是看上去有些虛弱,能跳起來完全是靠應激反應。
余良看這人樣子,感覺像是幾天沒吃飽沒睡好一樣,他雙手負在身后,而且他注意到短發男人的行為,心里有了猜測,于是再度開口:“你姓什么?”
“你先說你哪來的房卡。”
短發男人卻是很警惕,不肯透露信息,余良甚至還看到他左手是藏在枕頭下的,握著一把刀。
“呵,我在老板那拿的。”余良輕笑一聲,盡量表現的和善一點,只是他感覺自己頭上的血跡和傷痕似乎讓他的笑臉起到了反作用。
因為短發男人越發緊張,藏在枕頭下的小刀已經彈出,像是一等他靠近就立刻揮刀捅過來一般。
“別緊張,我真是在袁老板那拿的,他請我來找個人。”余良收起略顯可怕的笑容,平靜而真誠的說道。
“你說你是老板請來找人的?”男人一下子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余良心說自己果然猜對了,他點點頭,“沒錯,我是袁老板請來處理這個酒店的事件和找他弟弟的,不過我沒來的及問他要照片就被拖進來了。”
“你是老板請來救他弟弟的?你帶手機了么,你拿出來給我看看……”男人似乎已經有些相信了,但還帶著最后的警惕。
余良明白他的想法,是想通過他身上的手機顯示的文字正反來檢查他是否真是外界的人,于是他淡淡開口:“你還沒說你是誰呢,我憑什么給你。”
“我就是他弟弟,我就是這家酒店老板的弟弟”,男人盯著余良的表情看了看,最終伸手在口袋里掏出一個東西扔了過去,“現在可以了吧?”
余良定睛一看,這是一張身份證。
“袁威?”
這上面的字體都是正的,余良撿起身份證扔了回去,在自己口袋也掏了掏,但并沒有把手機扔過去,而是扔了張銀行卡過去,“看到了吧,字是正的,我真是外面進來的。”
袁威撿起床上那張銀行卡,看了眼便放松下來,他有些虛弱的靠坐在床頭,“兄弟你先把門關上。”
余良看見男人把刀收了起來,但他其實心里仍然對這個人的身份有所懷疑。
因為他之前是左手藏刀在枕頭下,雖然可能是角度的原因,使得他只能這樣才方便藏刀,但既然已經出現過鏡像體殺死本體混出去的事,余良自然要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