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分鐘,篝火旁又多了兩只串好的兔子。
范德彪處理新兔子的時候,也沒忘了給老兔子翻面。
褐色的外皮,微微有些冒泡。
稍微烤焦的香味,彌漫空中。
該熟了吧。
他用匕首戳進肉里。
很輕松。
熟了。
范德彪美滋滋地把紅柳從地上拔起來,吹了吹升騰著熱氣的外皮,咬了一口。
“咔滋。”
外皮酥脆,就像是已經過氣的網紅脆皮五花肉。
“咔滋。”
里面的肉很嫩,雖然因為沒撒鹽,口味有些淡,但卻展現著食材本身的香味。
爽!
范德彪雙手的食指個拇指占滿了油漬,一整只兔子下肚,飽腹感和滿足感都無與倫比。
他下到河畔洗了洗手,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實在是吃不下了,‘剩下兩只就用老虎吃吧。’
范德彪轉身變成了老虎,一爪子連插紅柳簽的土都挖了出來,想小心的吹一吹熱氣,卻發現這老虎嘴漏風,讓他有點生氣。
沒有辦法吹涼,那就等一會吧。
范德彪稍等了一會,用舌頭舔了舔,好像不燙,才大口咬下。
‘嗯!嗯!嗯’
老虎不愧是頂級的肉食者,一整只兔子幾乎全部入嘴。
比人類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咬合力,嚼起來這人類咀嚼起來,稍微有些腮幫子疼的兔肉毫無壓力。
醇香的味道與大口吃肉的雙倍滿足感完全復合在一起。
別樣的快樂,席卷腦海。
一只吃完再來一只。
‘爽!’
吃個小飽的老虎,趴在火堆旁,發出幸福的呼嚕聲。
‘這樣的生活,能過一輩子就好了。’
極度放松的老虎身體,響起了微微的鼾聲。
‘不對!救護車!’
就在即將睡著的那一秒,范德彪忽然想起來了這回事。
他切回到人類身體,重新穿好羽絨服。
‘回去。’
卻發現昏暗地天空下,空無一物,只有地上的雪痕,殘留著痕跡。
‘我那么大的翻車黑車呢!’
‘啊!?’
范德彪不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吃個燒烤的時間,救援隊就連車帶人都救走了。
“草!”
那不就剩我自己了。
‘這荒郊野嶺的,碰到野獸怎么辦?
‘哦,我也有老虎分身。
‘那沒事了……’
‘不如在那邊過一夜,明天再趕路吧。’
范德彪調整好心態,回到了夏末空間。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吹一首曲子吧,這有助于排解情緒。
生活仍將繼續,戰斗從未停止,怎能輕言放棄?
范德彪從行李箱里掏出一柄口琴,坐在篝火旁,靠在老虎上。
身邊火星飛舞,頭頂群星漫天。
耳邊微風吹過,近處的白樺樹葉片悠悠飄落,遠處的小河靜靜流淌。
范德彪雙手持住口琴,吹響了第一個音。
“深夜原野里四處靜悄悄,
“只有風兒在輕輕唱。
“夜色多么好,
“心兒多爽朗。
“在這迷人的晚上,
“小河靜靜流微微翻波浪,
“映著銀色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