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嘆了一聲。
“歲月的殺豬刀暫且不談,這個是未來的事情,我只是因為不確定而恐慌。就眼前的要緊事來說,我擔心的是……她們會失去‘自我的情緒性格’。我要的是真真正正的活人,而不是每個都像嘉麗娜·杜波那般熱情似火。”
“她們有自己的性格,自己的情緒!我擔心,被影響之后,她們會變得失去原本的性格。如果單純只是讓‘愛’加深一些,我并不會有什么猶豫,但關鍵不是……”
在海賊世界的時候,他幾次的想要提起來,但最終都被他給壓了下去。
他不想看著冷艷高傲的女帝,變成‘女妖精’般的卡莉法!
“你知道,萬事屋里的……詹妮弗·勞倫斯么?”
“知道。”佩姬·卡特點點頭。
“她是萬磁王派來探查我的,但卻被我反殺了,我奪走了她的能力,她恨不得殺了我。你看現在,她有想要殺了我的情緒么?沒有,她沒有愛上我,卻也成了我忠實的手下,對于我的指令她基本不會違背。”
“……”
“再看嘉麗娜·杜波,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們是路人,誰也不認識誰。但是在契約之后,她就變成了我的女人,熱情似火。我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絕不會說半個不字。就算我要在公共場合里那啥,她也不會拒絕,當然……我不會就是了。”
佩姬·卡特翻翻白眼。
“如果有人要殺我,她會擋在我身邊,根本不用我下令,她的心里只有我,滿滿的全是我!”
“不過她也死不了,這也是‘無頭騎士’的代價,想要獲得前所未有的超能力,就得承擔這個代價。”
“當然,她依舊保持自我意識、判斷力。只是在跟我一塊的時候,全身心為我考慮而已。”
“這就是《奇諾之書》的殘酷被動效果,我不想她們失去本我,變成一個我……不認識的陌生人。那樣子,還不如殺了我的好。”
“至于時間的漫長?真是因為這些契約者擁有自我意識、判斷力,她們同樣會產生背叛心理。只不過那樣子的話,我會當場干掉她們,但我的愛人們……不是我的手下。”
“我其實也可以深層次的契約,這樣一來,就會抹除她們潛在的背叛心理,甚至是……但那樣一來……她們就跟娃娃沒什么區別了!哦,也有區別,卻別只是一個會走會說話會吃飯,一個只是個死物。”
佩姬·卡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原來擁有無盡的壽命、強大的能力,也并不就一準是美好的啊。
“我只想問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想讓她們一直陪伴你么?”
“那是自然。”
奇諾想也沒想直接說道,他一直都有想過,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彼此之前的‘愛意’敵不過漫長時間的沖刷。
“既然如此,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未來的時,未來再去考慮。你們中國有句古語——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這‘車’都還沒到山前呢,你提前擔心它做什么?既然你想回去了,那么……你肯定是找到了徹底根除被動影響的法子了吧?”
咯噔!
『嗡——』
奇諾大腦里嗡的一下就炸鍋了,一片空白。
佩姬·卡特不經意的一句話,居然點醒了他,將纏繞他幾十年的顧慮一一拆開。
原來——他只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太高興了,居然是這樣……哈哈,謝謝你!——吧唧——”奇諾興奮的抱住佩姬·卡特,丟在了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