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一院子的人陷入沉睡。
郝靈收回手,轉個身對鹽阿郎笑道:“她是八月十六的生辰,但她現在是八月十五的。”
八月十五。
鹽阿郎覺得自己明白了。
“呀呀呀,這個女孩子不簡單呀,你說,三皇子是個什么樣的人?成全他們是不是更好玩?”
鹽阿郎嘀咕:“只要他不是以后的皇帝就好玩。”
“走吧,下一站。”郝靈覺得打探過三皇子其人再做決定比較好。
“不折胳膊?”
郝靈搖搖頭:“不動她了,萬一耽誤選妃呢。”
接著是袁媛生母處,在后院不好不壞的位置,不大不小的院子。
袁媛的生母標準的弱美人長相,躺在被子里一張保養得宜的臉比袁媛更引人憐惜。
長得美,心黑啊。
郝靈笑起來:“這一院子的魑魅魍魎,不怪袁家不行了呀。”
最后去看的是住在外院的袁瑯,沒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鹽阿郎把他另一只完好無損的胳膊折了,哦,跟他的龍鳳胎妹妹一樣的待遇,腦袋三連磕。可惜啊,袁瑯床前可沒地毯。
“真想留下來看明早袁家的反應。”不能看熱鬧的鹽阿郎深表遺憾。
郝靈催他原路翻墻回去,折騰這么久,今晚還沒曬月亮呢。
鹽阿郎爬上墻,郝靈回頭看陰森森的大宅子。
嘴角譏諷的勾起,住在這里的人不會知道,他們丟出家門的究竟是什么。
“把這里拿回來,你是不是會開心...”
郝靈喃喃,忽然墻外一聲厲喝打斷她的思緒。
鹽阿郎從墻頭滑下,不待轉身叫郝靈,一道不尋常的風聲向他肩頭襲來。
他敏捷一閃,厲喝:“誰?”
對面,站著一個青年男子,沉默寡言,一手抓來。
鹽阿郎瞳孔微縮,匆忙一避,狼狽躲過鷹爪似的大手。
好快的速度。
青年男子也微微詫異,好快的躲閃,可這人行動間并不像練家子。
他一腳踢了過去,微微破空聲。
鹽阿郎臉色一變,一咬牙,也抬起右腿直接相抗。
嘭——
鹽阿郎退了半步,兩腿交接的地方震得發麻。
“好。”青年男子紋絲不動,低低叫一聲,眼里有光亮起,又是一腳襲來。
“神經病啊。”鹽阿郎氣壞,只得再度接招。
嘭——這次鹽阿郎退了三步,苦不堪言。那人先前分明是試探,這次用了三倍的力。
青年男子再次出腿。
鹽阿郎啊啊啊,右腿都沒知覺了,仍是舉腿去接。心里發狠,小子,別落在你商爺手里,老子給你好看。
這次,力量又翻了三倍。
鹽阿郎直接倒地抱腿。
小神婆,該你出手了。
青年男子過來俯身按住他,開口帶著幾分欣賞卻仍是冷冰冰的口氣:“深夜翻宅,圖謀不軌。我送你去巡城司,若你所犯事大,我會請巡城司從輕發落判你從軍。若事小,我代你交罰銀,以后你就跟著我上戰場。”
鹽阿郎傻眼,不是,這是哪里來的神經病吧。小爺落你手里怎么都是個上戰場的下場唄?你誰啊?腦子有病。
肩膀被扣住,一動生疼,鐵爪扣進骨頭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