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吧,少年,一起泡浴,人家一聲不吭,你哭爹喊娘,尊嚴否?
鹽阿郎氣得青紅交加,拿鞋底點她:“你也就欺負欺負我。”
這時栗書生發覺不對:“你怎么這么生氣,臉都紅了。她沒少欺負你你不都習慣了?怎么越來越容易生氣了?”
鹽阿郎一頓。
衛弋看向他。
郝靈手背遮額頭,仰天長嘆:“師傅她老人家什么時候回來喲。”
氣氛變得怪怪的,知情的知道這是什么意思,沉悶。不知情的有些發慌。
顏韜齊潤還站著不動。
郝靈便坐起來:“行吧,想跟我玩是吧,來,姐姐教你們學習。”
學什么?
鋪紙蘸墨,畫。
畫的是——
“呀小姐,你這個、你這個——”小嬋紅著臉憋半天:“不合適吧。”
光溜溜沒頭發的人,可怕的是一半身子沒有皮,胳膊腿身體還有臉,布滿線條。
衛弋挑眉,畫得不錯。
鹽阿郎不自覺去摸自己胳膊。
栗書生驚訝,這是醫書上學來的?
再看兩孩子,呃,大概是從未接觸過,尚在懵懂的年紀,根本分辨不出這是什么和其背后所代表的禁忌,傻呆呆的看,不懂。
畫完了郝靈才猶豫:“是不是該先給你們學骨骼,骨骼可比血管好數多了。”
眾:...怎么就好數了?你數過?
郝靈已經利落揭了這張,又起一張,這次畫的是全副骨架圖,她還細心的給加了明暗,看上去特別的真。
然后兩張圖并列放在兩人面前:“想先學哪個?”
兩小兒:...
郝靈舉著不動,非要他們給個答案。
半天,終于,齊潤動手了,手指點上骨架圖,這個,看著干凈些。
郝靈點點頭:“也是,只用黑墨畫,確實骨架顯得好看些。小嬋啊,弄些顏料來,顏色越多越好。”
小嬋整個人都不好了:“小姐,人家是貴公子,你教人家做仵作嗎?仵作可是賤業。人家王府侯府愿意嗎?”
郝靈橫她一眼:“膚淺,這叫做探索人體奧秘了解自己從身體開始。你們都跟著學啊,把這些弄清楚了,再遇到壞人你們至少知道往哪里打瞬間殺敵吧。”
衛弋連連點頭:“不錯。我可以同時教你們殺敵的招式。”
鹽阿郎冷呵,我用得著跟你學。
栗書生喜出望外,我也是衛小將軍的徒弟了?
小嬋風中凌亂,我一個弱女子為什么要學這些?
顏韜齊潤,哦,聽姐姐的話。
中午吃過飯,郝靈開始授課,一授課被驚了一把,倆小孩自閉歸自閉,這記性不是一般的好,二百零六塊骨頭,自己只說一遍,然后自己再說哪里哪塊,他們能提前把目光準確落上去。
郝靈考他們,自己說,讓他們指,打亂了考了好幾遍,全無錯處。
栗書生眼珠子綠油油的:“若是我有這記性,”一扭頭:“跟你小時候差不多。我就說讓你去讀書吧,這會兒早是秀才公了。”
鹽阿郎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秀才公也是早死的秀才公,有什么用?讀書多費錢他有那個錢嗎?
衛弋起了別的心思,努力扯出一個和藹的笑:“韜哥兒潤哥兒,叔叔教你們打拳好不好?”
“...”
沒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