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頹然不想動,話語莫名涌出喉嚨。
他問袁英:“父親,我聽母親偶然提起,說當年她懷大——姐時,有高人算命,說只要對她好的人都會跟著她一起好?”
劉氏提起這話可不是什么美好回憶,而是冷嘲詛咒仿若多丟人似的,她怎么說的?哦,惡狠狠咒罵當年的騙子,說險些信了鬼話害了全家,可如今看來——
袁英心里有十幾把鋼刀在攪,后悔無此,為什么不聽高人的話,他是豬油迷了心嗎?
咬牙道:“拉你母親回府,她瘋了,瘋了...那樣的話能隨便說?我——”
哇,一口血吐出來。
實在,太憋氣了。
袁瑯閉了閉眼,下車的過程中反思,夢里明明自己更親近大姐,為何現實里自己什么都聽袁琳的?也是豬油迷了心嗎?
伯府門前三人反應,被分毫不差轉述到小院。
“我很好奇,他們發生了什么?”
不止鹽阿郎好奇,衛弋也是,小嬋栗書生同問,兩個孩子也仰著臉等解惑。
郝靈笑笑:“殺人,犯法。”
眾人吁。
“誅心,為上。”
所以,怎么誅的心,你倒是說呀。
“有人為了得金子舍棄了石頭,可最后發現他們以為的金子是狗屎,而他們舍棄的石頭卻是美玉,能回饋給他們一座金山的美玉,你們猜,他們知道真相會怎樣?”
栗書生啊:“我會瘋。”
所以劉氏瘋了。
小嬋立時投來鄙夷的眼神,原來你也就相當一個老娘們兒。
鹽阿郎:“我會吐血。”
所以袁英吐了。
衛弋想了下:“我會自己找到金礦。”別人給的哪里有自己握著的牢穩。
所以...你不是人。
顏韜:“我有金子有玉石,都給姐姐。”
齊潤:“我家有金礦,不過上交朝廷了。”
唰,所有人都看他,包括衛弋,齊家這么富的?還大公無私得無聲無息的,怪不得皇帝都包容齊家呢。
齊潤:“姐姐,我去給你找。”
郝靈摸摸他的小腦袋:“姐姐不缺金不缺銀,姐姐缺的是靈脈呀。”
如果能有條靈脈,她就直接飛升了,哪里用得著在這小地方窩著一步一步做任務。
“靈脈?”顏韜歪頭想了想:“龍脈算不算?”
嗖,衛弋捂了他的嘴。
栗書生恨不得給跪:“小祖宗,我這顆腦袋還想長在脖子上呆個幾十年呢,您皇家之秘,求您守住嘴,千萬別讓咱升斗小民聽見行不行?”
這一天天的,這一個個的,都要命。
顏韜眨著眼,等衛弋松開他:“我也不知道,太爺說我還小,等我長大了再告訴我。”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