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不行,萬一被心理醫生發現什么他們可是犯了法,邵洋果斷放下公司事務陪她全球旅游,美其名曰出去散心順便要個孩子。
說到要孩子,康樂然便不再堅持,或許出去玩一玩自己真的能好起來呢?盡管她從不覺得自己壓力大。
這一去,就是永別。
拋下公司邵洋一點都不擔心。康樂然是獨女,他是獨子,兩家聯姻,公司財產都是他們兩口子的不會便宜別人。現在兩邊長輩們身體都好,精力也旺,一聽他們為了要孩子去旅游,不用求就自己回來撿起公司的事讓他不要擔心。有這樣的牢固后盾,邵洋可以專心致志變本加厲的算計康樂然。
然后康樂然一個心魂失守,讓副人格徹底占領高地,自己狼狽退出。
郝靈聳了聳眉。
知道一切真相的康樂然恨恨又不明白:“我死了,可她也是我吧。好吧,反正活著的也是我我就不追究了,左右看清邵洋真面目我也不留戀。可她為什么幫著邵洋侵吞康家?康家順理成章是她的是他們夫妻的。可他們翻臉不認人,兼并康家公司吞沒康家產業,氣得爸媽——”
康樂然哆嗦起來,更像一只紅眼小白兔了:“爸媽活生生氣死,恨死了我。我不明白,我們家哪里對不起她。”
郝靈一笑,屈指敲擊桌面:“這就是原因。”
“什么?”
“你說‘我們家’,你和你爸媽才是一家,副人格嫉妒你們恨你們,因為她也應該是這家里的一員。”
“可是、可是她就是我啊——”康樂然瞪大眼睛。
郝靈搖頭:“她不這樣想,她認為自己是獨立的人,占了你的身體還不夠,你爸媽不會認可她,她也不敢說出實情,又不甘心被你爸媽當成你對待,他們一死,她就是她。”
康樂然不可置信:“太可怕了,我爸媽就是她爸媽啊。”
“可她爸媽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她是怨恨的吧。”
康樂然瞠目,苦笑:“這是什么事,她分明就是我啊。”
誰能想到一段封存的悲慘記憶竟能發展成一段人格。
康樂然澀然:“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做心理治療了。”
郝靈道:“可能你過不了那一關早死了。”
康樂然說:“那樣也好,爸媽沒了我還能再生,總比最后被氣死不得善終好。”
這個女孩子倒是想得開,又大度,經歷這樣的事也沒有讓她黑化,靈魂很是干凈。
“你的愿望。”郝靈問。
“我的愿望,我希望把副人格分出來,她和邵洋愛怎樣怎樣去,我只想和爸爸媽媽在一起,讓他們度過幸福晚年。”
果然是個善良陽光的好孩子。
郝靈:“不希望他們惡有惡報嗎?”
康樂然搖頭:“接引大人說可以回到過去一切重來,如果一切能重來,那他們對我對我家做的事還沒做,我不想我的人生陷入報復的怪圈。我想他們離我家遠遠的,他們要是做了壞事就讓法律來懲罰他們。”
說著她迷茫著問:“他們這樣算是殺了我嗎?我死了還是死了一半?這算是犯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