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梁溪就是從林州那里得到的靈感。
大家都是同一批的,她還要調查一些東西,太招搖引人注目可不好。
梁溪現在要做的就是低調。
梁溪想低調,但明盞萱卻不這么想。
路過梁溪身邊,她附身指導:“下筆不要太重,你要把毛筆當做手指,腦子里把符隸的模樣記住,這樣才能一氣呵成。”
這學員很努力,要多多關照。
她觀察梁溪很久了,從女孩盯著她演示的時候就注意到。
后來看她一直反復臨摹都沒成功,明盞萱不由為她擔憂。
就在剛剛,看女孩終于畫出了一張像樣的符隸的時候,她松了口氣。
勤奮出天才,這女孩是個好苗子。
猝不及防一股櫻花香闖入鼻息,梁溪微微抬頭,恰能看見她削瘦的下巴。
“謝謝明組長,我知道了。”
梁溪埋頭,繼續畫符。
明盞萱只當她不好意思:“不懂就問,我也不是山上豺狼。”
林州大氣不敢喘,女魔頭的突然溫柔跟毒藥似的,誰知道里面又是什么套路。
坐在林州旁邊的男人也是這樣想的,等明盞萱離開梁溪走向別處,他便道:“你好像和明組長認識啊!”
“認識?”林州逗樂了,“我們小溪怎么會和她認識,只怕那女魔頭不安好心。”
“是吧,我也覺得。”男人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你叫啥名啊?我們認識認識唄?”
“林州!”
“你就是林州?”怪不得看女孩眼熟,原來是她啊。男人了然,“我是鄖西。”
“鄖西?”梁溪扭頭看他,仔細打量一下發現還真是,“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表姐這話真有意思,你能來我不能嗎?”梁鄖西,梁溪的表弟,因父母離婚便跟母親回了老家,冠上母親的姓氏,算得上是半個梁氏族人。
別看鄖西不和梁溪姐妹倆聯系,暗戳戳的不知道打探了多少關于她們的消息。
也是,他們這一脈就梁溪父親和鄖西母親是親兄妹,能不多照料照料?
林州覺得自己有點多余:“要不我給你們換個位置好說話?”
梁溪拒絕,這里可不是敘舊的好地方:“趕快完成任務我就謝天謝地了。”
鄖西也不想太靠近梁溪,兩人就小時候父母剛離婚那會兒見過幾次,算不上親昵,敘舊什么的沒必要。
不過鄖西倒是好奇梁溪來這里做什么,難道她發現舅舅的事情了?
罷了,她不提誰也不要多嘴。
想著,鄖西也開始拿著黃紙慢慢練習。
林州之前練過,對這東西即陌生又熟悉,多畫幾次就有了感覺。
時間逐漸過去,半個小時也沒多久。
明盞萱打算請梁溪上臺的,最后還是隨意點了幾個人。
四個小時四種符隸,這種課程主要教授的還是方法和技巧,至于怎么去畫比較有效果,就得看你自己平日的練習了。
培訓課結束,大家搭上返回六號房的公交車,梁溪依舊坐在靠窗的位置,只不過身旁的人由林州換成了鄖西。
思考再三,鄖西還是把問題說了出來:“表姐,你怎么會加入clean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