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溪對這些氣味兒沒什么感覺,跟惡鬼身上的味道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你們發現尸體的時間都是二十三點二十一分?”
梁溪彎下腰仔細觀察死者口腔內部,牙齒被拔出來后在牙床的痕跡還愈合,坑坑洼洼的紅色小洞并沒在死者死亡之后停止流血。
在她撥開死者嘴巴的時候,白色的唾液和凝結成塊的血液霎時分離,就像是鼻涕和鼻血的混合物,惡心極了。
“對,都是這個時間。”
“你們是怎么知道準確時間的?”尸體來源不同的地方,他是怎么判斷時間判斷這么準確的?
脫下硅膠手套,梁溪扭開水龍開摁了摁洗手液。
法醫愣了一下,“發現死者的時候她們旁邊的鐘表都停留在二十三點二十一分,加上驗尸結果,所以我們就下意識把她們的死亡時間寫為二十三點二十一分。”
“你們是怎么想到請求我們幫助的?如何判定這是一起靈異事件?”
抽出吸水紙擦干手上的水漬,梁溪抬頭與法醫對視。
倒不是懷疑法醫有問題,而是一個正常人只會懷疑殺人手段之惡劣,完全不會聯想到別的地方。
而這次卻是選擇尋求幫助,難不成他們本身也發現了什么不對勁?
法醫避之不答:“我不知道啊,我就一打工人,要你們想知道不如去問我上級?”
“不用,我就隨便問問。”梁溪瞇眼笑了笑,隨便問問都那么緊張,她很好奇了。
不過組織接收到幫助請求后調查過,確實是有個食齒厲鬼在作祟,否則他們也不會來這做任務。
法醫苦笑,隨便問問,他可是看不出來眼前的女孩是隨便問問的樣子。
林州沒跟著梁溪,反倒是和鄖西站在走廊,他膽小,看見尸體怕是要睡不著。
“你叫鄖西是嗎?”
那么久的時間也就現在才能和鄖西說句話。
鄖西對林州的印象停留在是兩位表姐的鄰居上外就沒什么感覺了,現在見他和自己說話,意外的揚了揚眉毛。
鄖西扭頭看著別處:“我不是鄖西你是?”
“我是林州。”怎么他說話這么嗆人?
林州笑得尷尬,“你和小溪同出一族,是不是都會道術?”
同出一族、都會道術……
他說的什么意思?
想炸我話嗎?
鄖西眉頭緊皺,瞬間眼神都警惕起來:“誰跟你講的?胡說八道啊這是。”
林州看他嚴肅的表情后慌張的擺了擺手:“欸你別緊張,我只是想確認你是不是能和我一起保護小溪而已。”
什么亂七八糟,鄖西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林州,這幾天的培訓課他不是沒觀察過林州是個什么樣的貨色。
一個半吊子也想和他一起保護表姐,也配?
“你連保護自己都是問題還想保護我表姐?我勸你最好別動什么歪心思,我們梁家講究的是門當戶對,你不配!”
“我……”嘴唇蠕動,林州無言以對。
雖然鄖西誤會了他的意思,但梁家講究的是門當戶對這句話還是戳到他了。
“我和梁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