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同學感冒沒來,下完課后大家要記得關心關心同學哦。”
老師一邊笑著一邊低頭打開語文課本,今天要講的內容是《山村詠懷》。
“昨天布置的背誦任務大家都完成了嗎?我們一起來背一下吧。”
“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
傅明月疑惑的很,她不就坐在這里,為什么老師說她感冒沒來?
畫面一轉,她視野朦朧,入目之處滿是尸體。
往上看,一具一具尸體七竅流血,明顯的服毒而亡。
“啊——”
猛然驚醒,床頭的香早已燃完。
傅明月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她好久都沒做過噩夢了。
從初中到現在都快十一年了,她居然再一次做了噩夢。
伸手緊握脖子上掛著的平安符,傅明月總算是緩了過來。
“你怎么滿頭大汗?”梁溪正要出門,聽到身后傳來動靜便回頭看了眼,然后繼續收拾出門要帶的東西。
傅明月從床上爬下:“做了個噩夢,夢見我小學里的同學都死了,也太可怕了吧。”
“小學的同學都死了?”梁溪驚訝,把口紅收拾到小背包,她轉身仔細打量傅明月的面相。
“你最近有做什么事嗎?”
一般做噩夢都是因為現實的壓力太大,由夢境反應現實。
傅明月看著也不像是壓力大的人,平日活潑開朗無憂無慮的。
梁溪雖是這樣想,卻細細觀察她的面相。
中庭飽滿,印堂發黑,雙目無神,臉頰削瘦卻頗為流暢。
“你額頭有點黑,是不是蹭到什么地方了?”梁溪整理背包帶子。
林州從溫泉酒店回來說有事和她商量,這會兒她正要趕過去。
“不會吧?”隨著傅明月的動作,梁溪清晰的聞到了一股槐花的氣味,很濃郁,甚至覆蓋了她之前噴在身上的奶香味的香水。
“你昨天點了一晚上的香?”
“不知道啊。”傅明月一問三不知,“我睡前把五個三角香柱排列在一塊,應該能有一晚上吧?”
說著,傅明月打了個哈欠,“還別說,我雖然做了噩夢,但這一覺睡得我神清氣爽的。”
“你確定?”神清氣爽還打哈欠呢?
梁溪不以為然。
“我要出門啦,你這香我覺得吧放在床頭挺奇怪的。我不介意你在桌子上點,宿舍資源共享也沒有什么。”
傅明月面色古怪,憑什么?
這香是她的,為什么要分享。
梁溪沒繼續說,看她表情是不愿意的。
既然這樣,她還是看看床頭點香到底會不會出問題。
事不過三,她提醒也提醒過了,沒義務跟個老媽子似的對傅明月千叮嚀萬囑咐,硬要她杜絕這種行為。